“多谢夸奖了。”京乐春水笑了笑,慢慢的沉下了声音,“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会比你长命的。”冷笑着挂断了电话,白崎看着手机上的数字扬高了唇角。
十点十五分,帕加尼风之子在夜色里缓行,白崎没来由的期待着随后和一护的会面。
“如果你不愿意麻烦我,就让我找到你吧。”志得意满的笑着,清冷的声音在车厢内散开,不复虚假的温柔。
一护看着手机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按下通话键,习惯性紧皱的眉头却松开了一些。
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一护把手机丢回口袋,将衬衣的第三个纽扣解开深吸了口气跨过街道推开了装饰华丽的木门。
浓郁的颓废气息扑面而来,像是积蓄了一整天的浮华和焦躁在一瞬间被释放,足以让人卸下所有的思绪,狂欢,居住在城市里的人最简单的放纵。
在夜色下,做出什么都会被原谅的,不是么?
走到吧台旁坐下,略微犹豫后一护淡淡的开口,“BloodyMary”
“只是一个人么?”拿起空高脚杯的调酒师笑着发问,探究的目光落在一护的身上再不着痕迹的移开去。
“嗯,一个人。”索性放松了自己的坐姿,一护用手指敲着木质的吧台,偏过头看着调酒师繁杂的举动。
“丢下了自己的女朋友?”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减慢,调酒师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指尖在杯壁上来回摩擦着。
脸莫明的红了一下,一护不知为什么想起了白崎略带强势的要求,抿了抿唇不做声。
“BloodyMary。”将酒杯放在一护面前,调酒师看着一护的表情笑了笑,微微眯起的眼里掩下了暧昧的目光。
“谢谢。”笑着道了谢,一护伸手拿起酒杯凑在眼前认真打量着。
红色的液体静静的在玻璃杯里躺着,微小的晃动便让它们在杯壁上留下一道绯色的弧迹,置于后方的手指看起来有些变形,像极了酒的名,干净的血腥残忍。
摇了摇头摆脱自觉有些怪异的想法,一护迎上调酒师的眼,抬了抬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将杯口压在下唇上。
即将饮下的那刻,一只苍白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连同酒杯一起握紧,温柔却不失劲力,略低的温度从皮肤上传开,一护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侧的白崎,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它泼掉。”手指轻轻下压与一护的交错甩掉了碍事的玻璃杯,白崎的另一只手从一护身后环过将他禁锢在自己和吧台间,弯下身在一护耳畔低语,“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有些心虚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一护低头盯着吧台,不知要怎么回答。
“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恶质的在一护的耳垂边吞吐着呼吸,看着身前人茫然失措的表现,白崎突然想笑,真正安心的笑出声,“知道那杯酒里加了什么么,笨蛋。”
“不过一杯酒而已。”从白崎的怀抱里挣出来,一护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略带不满的拍了拍吧台,“你以为我那么弱么?”
上下打量着一护,白崎微微眯起眼,像是在想什么,冰冷的视线却不动声色的移到了一旁调酒师的身上,直到对方远远的避开才认真盯着一护。
“我没有认为你有多弱,可我不认为你能抵抗这些…”见一护眼里漫上的得意变成了迷惑,白崎停了一下,贴近一护耳畔慢慢的吐出一个词,“媚药。”
轻柔的语调在心底响成了惊雷,一护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崎,反复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个错觉,只是他听错了白崎讲出的音节而已。
最终反应过来想要去找刚才的调酒师理论时却被白崎抓着手腕带出了酒吧,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时一护才甩开了白崎的手,略带愤怒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知道,是不是…”
“不要随便乱想,我讨厌其他人猜测我。”打断了一护的话,白崎抽出一支烟咬在齿间点燃,“这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不要把所有人想的太好。”
“单身,只扣了一半的衬衫,紧身牛仔裤,还有这么耀眼的发色…”白色的烟雾在眼前散开,白崎不紧不慢的说着,“如果这里没有人把你当目标,你大可相信东京不会再发生任何刑事案件。”
“顺便说一句…”金眸里漫起些许嘲讽,白崎唇边多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不要认为装修豪华的就是高档酒吧。”
“你…”一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手忙脚乱的将衬衫的扣子扣上,别过头去看着各式的霓虹灯,过了一会慢慢开口,“谢谢。”
不言不语的注视着一护,直到香烟在手中燃尽,白崎轻叹了一声,将烟蒂丢在地下,示意一护跟着自己,“还太早,我带你去兜风。”
迟疑了一会跟上白崎的脚步,一护眯起眼看着前方苍白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越发不了解这个似乎任何时候都能游刃有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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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岩桐花语:欲望
预告,褪去糕点师伪装的白崎,恶魔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