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么?”手压在门上时又转过头看了一护一眼,见他点头夜一才用力推开了门,“那么来吧,惊喜…”
门后很黑,一护不能分辨里面的空间到底有多大,夜一倚在木板上看着他,侧过头眨眨眼,转身走了进去。
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一护拉了拉衣摆,跟了上去。
像是盲人,一护暗自想着,用手摸索着墙壁小心翼翼辨别着夜一声音的方位,近乎完全黑暗的地方已经让他觉得很不适,曲折诡异的道路让他有进入了迷宫的错觉。
“放松,小一护…”夜一哼着一首听起来很诡异的歌,手里把玩的金属物发出清脆的声响,又是不同的曲调,语气很是欢愉,“这里不会有自动化武器。”
一护听着夜一停下来在墙上长长短短的敲击着,撇了撇嘴不再向前走,“夜一小姐你真的觉得,自动化武器比你危险么?”
夜一笑了笑,没有反驳,‘吱呀’的声响中一护看到有关从她身前透出,映着她的侧脸带着些许神秘的色彩,“来看吧,绝对的惊喜…”
光亮和黑暗所代表的永远是两个世界,哪怕只是隔了一扇门。
一护有些怔愣的越过夜一的肩膀看着几步之遥的些许光亮。
宽敞的大厅装修很简单却隐隐带着高调的奢靡,颓华到了极致,一侧纯黑的幕布从屋顶一路垂到地面,另一侧被分隔开的上层遮了暗紫色的帷帘,华贵的布料在折射的灯光下有些迷眼,一护不由得皱了皱眉。
夜一偏过头和门口的人说着什么,一护听了听却觉得两个人前言不搭后语,也就不再关心,只是打量着里面看起来交谈甚欢的各式人。
夜一转头看了看一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示意,向厅中间走了过去。
似乎有种奇异的违和感。心底的想法才冒了头就被夜一调笑的眼神挡了回去,一护无奈的叹口气跟了过去,第一千次后悔为什么答应了夜一。
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看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大都将视线停在了他衬衣的领口处,然后眼里多少都会多些难解的东西,敬畏玩味不一而足,却都统一的跳跃了夜一。
一护觉得有些尴尬,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不由得扯了扯衣领。
手下有些怪异的手感让他的眉又皱紧了几分,一护低下头看着指尖夹着的东西,细细打量着。
是一个黑色的领扣,比其他人戴着的胸针要小的多,却比衬衫纽扣还要大一些,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和白色的衬衫对比分明,表面的花纹凸了出来,指腹却没有刺痛感,一护看了许久都没有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模糊的想到白崎凑在耳边说话的情景,眉心立起两道竖纹,一护低低的咒骂了一句,想了想却没有把它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夜一,默不作声的走到她旁边站定。
“感觉怎么样?”用手肘撞撞一护,夜一端起一杯红酒轻品了一口,“唔,真不错,你可以试试。”
“谢谢,不需要。”一护咬咬牙拽了拽衣领,面色不善的盯着夜一,“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啊,我又不知道你的领扣是怎么来的…”揶揄的瞟了一护一眼,夜一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四下看着,“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还问你?!”声音刚拔高了一分就又降了下来,一护盯着夜一,不耐的抿了抿唇,“不要说你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啊,那个啊…”夜一眯了眼笑,像是要解释什么,却在下一秒挥了挥手臂和别人打着招呼,“嘿,萨尔阿波罗…”
一护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夜一视线的方向,皱着眉打量着走过来的人。
粉色的长发垂在肩头,贴身的白色衬衣更显衣袖的宽大,袖口、领口和衣角都缀了浅紫色的衣边,纽扣只扣到了第三颗,可以清楚的看到半露的锁骨,笔直的西装裤合了体型,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掩在了低低的音乐声里。
萨尔阿波罗。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夜一曾告诉自己的名字,一护将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小半步。
“亲爱的夜一小姐…”走到夜一身前两步的距离停下,萨尔阿波罗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俯下身在夜一的手背印下一吻,“好久不见。”
夜一笑着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空酒杯,“生意兴隆啊。”
“为人作嫁而已。”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萨尔阿波罗轻笑,偏过头看着一护伸出手,“萨尔阿波罗•格兰兹,欢迎您来,似乎是第一次见呢。”
“黑崎一护。”一护抬手和萨尔阿波罗握了握,“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我会的。”萨尔阿波罗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小一护对这里还满意么?”
一护偏头看看夜一,想了想才开口,“事实上,我还不太明白…”
“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挑了一缕发在小指间绕着,萨尔阿波罗半偏了头,勾了唇浅笑,“我是拍卖会的主持者,在这里你几乎可以买到一切想买的东西,不管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
“在这里你不用担心有人会知道你是谁,唯一代表身份的就只有…”刻意留长了指甲的手指抬起,萨尔阿波罗虚点了一下一护的领口,“这个,所以如果一会有人叫小一护Shirosaki,小一护一定要记得答应哦~”
看一护张了张口想要说话,萨尔阿波罗竖起食指摇了摇,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小一护还想问什么恐怕不可以喽,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真可惜,剩下的问题只好让小乌尔告诉你了,这边走…”
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夜一的表情,却见对方耸了耸肩给了个无所谓的表情,便跟着萨尔阿波罗向大厅的另一边走去。
刚迈出两步却又想到了萨尔阿波罗的话中有些熟悉的字眼,就又问了一句,“乌尔?”
半转过头,萨尔阿波罗笑的有些暧昧,“乌尔奇奥拉•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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