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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福坊丨十王宅】:万世公/检校殿中侍御史(李昭海)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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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台:
朕闻立爱莫先于亲,繁支实庇其本。每念攸训,匪伊异人。矧我茂亲,敢稽涣命。协诹谷旦,诞举徽章。潭阳王长子昭海,德庄而气粹,性靖而量夷。系出帝者之本支,多阅天下之义理。褒功锡号,以涣惠术。
于戏。念祖宗之基,固起艰难之迹;维骨肉之分,敢忘敦睦之怀。勉迪顺猷,永绥多福。可万世公、检校殿中侍御史。


IP属地:北京1楼2023-02-24 19:32回复
    「 “看这个世界。”他说,“惹些麻烦,然后从中脱身。”
                            ——《坟场之书》」
    “Loaded And Alone”
    https://www.kugou.com/mixsong/h0fukd9.html


    IP属地:北京2楼2023-02-24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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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更新中……】
      【成功更新至3.1.1.2版本!】

      【编号3224】
      姓名:李昭海
      别名:李藏川
      年龄:系统时间更新错误!未能显示。
      身份:谭阳王长子
      简介:原为【谭阳】地图世界级BOSS,重元二年更新至【2.0.1.1】版本后,调整至【长安】地图,等级下调为精英级BOSS。
      刷新地点:十王宅、平康坊、魏王府(更新至版本3.0.1.1后,出现兼容性Bug,暂时无法显示)
      特点:中攻高防高恢复,当处于状态【阴阳】时,攻击力提升。
      状态及技能介绍:
      【阴阳】处于该状态时,BOSS将不定时发出「 真诚的赞美」!受不可探究的精神力影响,被赞美玩家将受到暴击伤害,10分钟内累计遭遇3次【阴阳】,额外叠加负面效果【霸凌】。
      【发疯】处于该状态时,BOSS将连续发出不可洞听之语,大幅提升闪避及防御力。
      【舔狗】阴阳的究极形态,处于该状态时,BOSS的所有发言均为「 真诚的赞美」!
      【入仕】3.1.1.1版本新增技能,BOSS由弱智的宗子进化为弱智的官员,除状态改变外,未发现其他加成。
      ——————————————————————
      【关闭图鉴】


      IP属地:北京3楼2023-02-24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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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目的地 」
        “世界——我们可以把它在你我之间一分为二,再给它取个全新的名字,它是何等空旷、毫无戒备,还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帝宴珠履三千,长者们瞧见我这个面生的郎君,都要询问我的来历,我一次又一次向他们重复,我从谭阳来,五溪蛮地,茅封草长,我同他们举杯赞美上都城,醉卧银山堆里看青山。
        宗子与龙嗣的坐席相隔很远,但他细心地觉察我的喜恶,旧年未尽,新年未至,我们呼出的气体变成两道白须,从厚重又纠缠不清的黑夜天空垂下来,宫人走得远了,就变成一团团混沌的火焰,千年之前,万载之后,好漫长悠久的岁月,童言抹做誓言,细细碎碎装进饮冰室一盏小红灯笼里,我不希望这个答应给我修建琼楼的李鉴澄长大了,扬州离上都太远:
        “至清,我不对你说谎。”

        欢愉场的香风一旦浸在衣里,就会透满密密麻麻的线,怎样浣也洗不掉,剪成破布片,那些香就从针线里挥出来,斥满殿堂。或许是我弓影浮杯,王宅的私仆都没有发觉异常,异常的仅有我的心,它虚伪、亏欠、忐忑、摇摇晃晃,心尖上悬着一把刀,寒铁的冷影投在鲜红的肉上,就使它疼痛而绞缩。我知道心刃从何而来,但如何将它拔去呢?像吞剑伎一样割裂喉咙,哑巴不会说谎。
        晋阳侯。我在心里又重新把这几个字念了一遍,缀上他的名姓:李至清。

        永远是值得期待的事情,日与夜细细密密地交织在一起,没有人知道它会延续到哪里——它本身没有尽头,死亡暂停的是呼吸,而非真情。
        我有过于丰沛的想象:想长生百年,想明月高楼;又有过于贫瘠的野望:想野鹤闲云,漱石枕流。但我的爱人有着天生的责任,这种责任催促他图之于未萌,虑之于未有;锻造他生出金石般的骨骼。
        我有些悲哀地想:至清,真到了那么难的时候,我的父亲是说不上话的。

        万国朝宴上珪璋特达的长王在不甚明朗的残烛和夜珠下显出几分疲态,我坐在他对面看了一会儿,到底没能狠心,隐叹一声,又改坐到他身边。
        “醉了?”
        “头疼?”
        搓热掌心替他揉了一会儿额鬓,辐辏碌碌地转起来,浅薄的夜风掀不动青幔一角,燕歌赵舞却成为烛火投在绉幕上的影子、却从细细的针线遗漏的孔洞中渗进来了。我开始构想他在近臣府中的夜晚……这种构想却很快结束,像在一个梦境里发现梦的本身。


        IP属地:北京4楼2023-02-2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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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宁静夜 」
          “夜空中布满星星,就像一首乐谱,就像美好,就像我们的渴望。夜晚就是夜晚,你看见的世界就是我所看见的世界。”
          费劲儿咬准了字音,我只是眼晕,像骑过快马,行过浪船,这跟酒量无关。手指向半空虚虚一抓,只有他残余的影子,我像胡姬与苗人一样,赤着双脚,一脚蹬在他的腿上,要把这蔑视我的可恶家伙踹离我的床榻,借着蹬踹的力气侧过身,屈肘撑起脑袋,天地又是一阵旋转,衣袍是自皮肉里生长出来的藤蔓般的束缚,我想法设法扔掉它们,如甩掉饱食又贪婪的草蛭,蓬首散带,像被篝光灼烧的兽一般,从烛亮里冲出来,紧握住他拿杯的那只手,指甲是毒蛇咬住猎物的管牙,抬首露出虎一样尖白的牙齿:
          “你怎么敢喝我的酒,我父亲可是——”

          我舍得开尊口,他一个大活人自然逃不过这么多奴仆的眼睛,月灯阁几乎迈到顶,看也没看那几个面露难色的侍卫,一掌推开门,潮湿的薄雾和渗透的秋风打个照面,我被夹在两者之间,不大好受,因此将风一爿隔绝。
          屏风里的影看不真切,那些白鹤芳草素净又紊乱地添在投影上,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没从光白与影黑中剥出明显的界限,他倒先耐不住静。
          “好看。”

          比起常年易主、苍黄翻覆的十王宅,厌次侯府的轩窗甍廊似乎都有迹可循,洗涤过的绿瓦像被剥开的鳞甲,留存惊雷一道,溅出无数金黄的鱼籽。
          在挑灯门口摘掉斗笠,连带那件被风捎雨湿的外袍也一并扔给仆人烘暖,虽看似身无长物,仍在哈热掌心,反复包住五指搓热指节间,扬眉笑着问他:“猜猜我给你带什么了?”


          IP属地:北京5楼2023-02-2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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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骨肉情 」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拥抱,拥抱足以安慰我们,帮助释放眼泪,或是当我们内心有什么突然断裂时,它会成为我们的避难所。渴望拥抱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是人,而心脏是一块敏感的肌肉。”
            吴郡王愿意单为了两壶酒差遣快马长鞭,吴郡与长安的距离,不过东西两市,可惜他的父亲是一座石佛,能慷慨的给予他故乡之物,却不能离开脚下半寸土地,在后一点上,我与他同病相怜。
            一线琼浆平稳滑入银杯,咳嗽声虽从他的嗓子里发出,却更像舌头寄居在里面,它与他完全分割,所以他的手臂违背本能的没有发颤
            高帽要在路上奔波一会儿,陡峭的山水会令它迷失去潭阳王头上的道路。两指擎住酒杯,“王兄,你、”举杯去敬他,“和我,“饮尽此酒,撂杯而笑。”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他在寻求一种和解,但磕绊又含糊的避开我的问题,他已经学来了长安的坏习惯,模糊又圆滑,和那团黑漆漆的影子要融在一起…我突然有一刻的清醒:这是长安的坏习惯,还是富庶之地的坏习惯?吴郡的河水里也许同样流着这种血液。
            我对他的询问不置可否,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更渴望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月亮躲过了秦楼楚馆,我仰头只看见黑漆漆一片天、红彤彤两盏灯,因此错过类比物,就只能单看他们的眼睛。
            “我与哥哥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既然如此亲密,哥哥应该不介意…同享一物吧?”

            华亭侯难得有野炊的雅兴,拉了我这个闲人作陪,分工明确——他备料、差遣、烤鱼、涂料,我在这里看星星看月亮,看银河流淌无尽头。
            听他说话时眼睛一挪下来,发现星星正把自己置在火上烤熟,当即乐出来一声,天地太空,这声儿就随着夜色一齐远走。
            我无所事事地在指尖反复折揉一根草茎,那些粘腻又刺鼻的汁水即刻风干,而华亭侯看起来心思沉重:原不是担忧我们呆头呆脑,点燃衣服。
            “啊,哥哥,我……看着你办。”


            IP属地:北京6楼2023-02-2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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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制粘贴结束,苯人主演电视剧《传闻中的关系户》。


              IP属地:北京7楼2023-02-24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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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短短半个时辰内撒下两重谎言:先跟父母说开国侯世子留我再吃一杯酒,又跟开国侯世子说我先自己回永福坊。结果我钻进了魏王府的马车。
                万国朝宴上珪璋特达的长王在不甚明朗的残烛和夜珠下显出几分疲态,我坐在他对面看了一会儿,到底没能狠心,隐叹一声,又改坐到他身边。
                “醉了?”
                “头疼?”
                搓热掌心替他揉了一会儿额鬓,辐辏碌碌地转起来,浅薄的夜风掀不动青幔一角,燕歌赵舞却成为烛火投在绉幕上的影子、却从细细的针线遗漏的孔洞中渗进来了。我开始构想他在近臣府中的夜晚……这种构想却很快结束,像在一个梦境里发现梦的本身。
                “你宴上跟我爷娘说的,是哄他们呢,还是你的真心话?”


                IP属地:北京14楼2023-02-24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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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我本就不同,皇的长子不能舍弃他的妻妾,如同不能舍弃他的责任。这时候我有点可怜他了,可怜他要万人瞩目,在一条既定的道路上走到尽头——我不属于这条路。
                  在他一派温声细语里,我想了很多,想象是冷冰冰的,他靠得再近也捂不化,广陵王盛大的婚宴将成为整个长安城的美谈,我将如何自持,以兄长、以故友?
                  挺好的。
                  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手掌托着他的头颅,慢慢撑离肩峰,等他坐稳了,便将手也抽回来,目不斜视,不去看他:
                  “挺好的,你应当正常、应当像话。”
                  今夜我不再称呼他的名字,我较他还虚长几岁,我不像话,掀开青幔时,夜风吹疼了眼睛,冷声吩咐车夫停车,留给他一句话:
                  “那你回去斟酌吧。”


                  IP属地:北京16楼2023-02-24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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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还要我做残忍的执刀人,撕裂真相:
                    “你该娶妻纳妾,生男育女。”
                    既他有这样的打算,迟早要有这样的结果,昏因难道是一颗苦果吗?那为何所有人都要趋之若鹜。我体谅他的苦衷,也正因为我体谅这苦衷,要离开的是我,要让他正常的人是我。只是这颗瞬息冷酷的决心,被他摸过来的手掌刹那融化
                    颞额倚在窗牖旁,固执地不肯教他看一滴泪:
                    “你会说吗?”
                    若他敢说、如若他敢说,我会遵从这条“合约”,从此以后,勿再相见。
                    “你会说吗?”
                    侧颈向他,在两颗泪的间隙钻进襕袍之间,翻过手腕握住他的掌,轻轻:
                    “那你告诉我,我又该怎么办?”


                    IP属地:北京18楼2023-02-24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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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循规蹈矩地仿效先辈,好不做万万人眼中的异类。
                      我应当接受,更应当有所预料,从他紫云托月,白雪热灯中,就该洞悉十余年后的今朝。
                      远离谭阳使我拥有天地间的小逍遥,停伫长安却是他不可卸肩的长悠道。至少我们仍相爱相亲,故时崭新的爱意伴随时间磨损,争执,别扭,偏见,必须做或不可为,将一颗肉心磨成齑粉,散乱,散乱,漫天遍野,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在躯壳内重塑。
                      我将心献给他,要万万年才能拼凑起新的一颗,他的存在像呼吸一样自然,也许离开他,我将如溺水而死。
                      触摸与亲吻中止这个无解的话题,在车马停在永福坊前,我听见自己答应他:
                      “好吧,至清,你去吧。”
                      我将在朦胧与黑暗中摸索自己的路,用一盏千载的月亮做尽头的长灯。


                      IP属地:北京20楼2023-02-24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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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魏王大婚当夜———
                        黄历掀出一页:万事皆宜。
                        长乐坊的喜乐漫出街巷,直直流淌进街坊四邻,孩童捏着白昼捡来的喜钱,举亮一点点小灯笼,十王宅的脊首在踩着月白色的舞女的纱裙:原是一只黑黢黢的小猫。
                        它被瓷盏的碎裂声惊吓,仓惶地喵现出原形,扭着尾巴轻哒哒在雪檐上留下一排梅花印。
                        但香炉的闷响、银杯的惨吟还没有终止,窗棂纸饮过一层层酒,快要和它的主人一齐醉了。
                        内里一派翻天覆地,王宅依旧绷着那张老旧的脸,强撑着吞噬声响,直到一小枚金镇纸砸开八角锦的正中心,像打掉了宅子的一颗牙,强迫它把一切都吐出来,然后这枚镇纸,当当正正落在了刚刚归府的蕲春侯的马车旁。
                        奴仆跪倒在地,代替罪魁祸首道歉,祈求蕲春侯能宽厚大量,容忍一晚邻居的劈天斩地。
                        小公爷确实像《述异记》里的鸿蒙古神了,他泼洒的酒水变成江河,投掷的物件化身闪电,砸出一道道惊雷,喜怒无常,阴晴难料,赶走侍奉的仆人,又因为撞到的桌角和空掉的酒杯谴责他们的懒惰和怠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3-03-19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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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半坛子酒扬进风里,我的骨头也随之散掉,剩下一张空瘪皮囊,轻飘飘靠在桌子上。
                          一呼一吸都变得痛苦缓慢,也许当呼与吸的间距被拉得足够绵久,这种痛苦就会无限趋于减弱,甚至在某一刻终结。
                          但李鲸饮的到来转移走我对痛苦的注意力,我盯着他手里的牡丹,艳红漂亮,像一瓣红莲又开成一朵莲花。我几乎要脱口而出:李符黎,带我回吴郡吧。但我在醉中又如此清醒,我知道我们都回不去,我疑心我们要死在长安,只有自由的魂魄能回到故里。
                          他暖着我的手指,向我介绍……那朵牡丹。
                          倏地抬起头,将饱满的牡丹攥进手里,从他指间抽离,那些花瓣被挤压出红色的汁水,像鲜血,但不是它的,而是我的,它变成一张血盆大口,长出锋利的尖牙,我将它狠狠地甩在地上,汁血顺着指尖悬成一滴。
                          ”为什么要把那里的东西带回来?“
                          眼睛盯着他的眼睛,露出牙,拼命地扬起唇角,像齿间含着一把竖剑,落下去我就要被切开。
                          ”我?我没有呀,我好高兴,哥哥,哈哈、哈哈哈哈!我高兴,你怎么不高兴?啊?你为什么不笑?为什么!“
                          我攥住他的衣领,那些怒焰迅速熄灭,变成一种无措、一种惶恐,困惑而无辜的眨着眼睛问他:“哥哥,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我们又一次落水了吗?我把他的外袍解开脱掉,再一摸,还是湿的,一件件,一层层,如法炮制,我摸到他赤裸的肌肤,还是潮湿的。受伤的手指将浅淡的弱红抹在他的琵琶骨上,我将脸颊贴向他的肩膀,唇瓣吮吸着残余的酒香。
                          ”符黎,你喜欢我,对不对?“
                          带着少年意气的胸有成竹,眼睛亮起来,那柄竖剑也许已经割伤了我:像李至清循从王令的新婚,像萧春歇浑不在意的喜欢,像李符黎与我不能再联袂而往的吴郡。被割伤的两瓣唇又笑起来,游弋的手掌向下,握住海草里的潜鲸,它慢慢上浮,有着蓬勃的吐息。
                          “他们洞房,我们也洞房,好不好?”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3-03-19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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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刀亮出鞘却无锋,或者有人替我握住刀锋,用血淋淋的手指和温和的声音,让我毫发无损的脱离危险。
                            影子跳起怪异的舞步,像巫医的接神赐福,清凉凉的祈禳之泉从指缝淌过,十指浸没水中,盥台前有一方小镜。
                            镜子里有无数个他,无数个我,镜子外只有一个他,一个我。所以我避开那些幻惑的假象,盯着独一二无的他。
                            我没有迷路,我的路就在那里,但我的双腿变成荆棘,牢牢地禁锢在此地,十王宅的矮楼望不尽天涯路,我看不清皎洁的月亮,看清月光里的他。
                            来日——连遐想也要令人痛苦了,我的脑袋失去思考的能力,在头痛欲裂中反握他的手掌,拎出水面,挟掌摸上我的心口,这颗所谓的丹心,像懦夫一样逃避,它仅仅遵循生存的本能而跳动。
                            他摸过我的丹心,再去握我的肋骨,一根、两根……那些水痕融进肉里,他唯有一点说得很对:我要回到谭阳,就要剖出这颗真心,将它遗弃长安道。
                            “如果我有生之年不能回去,李符黎,你把我的骨头带回去吧。”
                            我吃醉了酒,所以可以胡言乱语、天马行空——反正我不会记得,对于王庭讳莫如深的生死,也可以笑着和他做一个公平的“交易“。
                            “如果你出了意外,我也会带你回去的,我认识去吴郡的路,你…哎,”
                            眼睛忽然凑得更近,那声叹息,代替从漏的竹纸间涌进的夜风亲吻他的嘴唇。
                            “你没有去过谭阳,那条路太危险了,你不能去,我的耶娘会来接我的。”
                            我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再一步:
                            “你不能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3-03-19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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