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和胖子到了腾冲之后,最先找到的不是闷油瓶,而是在路边早点摊碰上了黑瞎子。
他戴着他那副黑眼镜,喝了口豆浆,悠哉悠哉地和我招了招手。
“来了?挺快的嘛。”
“你怎么在这?”看着这人一口豆浆一口油条,我真的很想问候他祖宗,当然,还是忍住了,毕竟找小哥要紧,“小哥呢?”
“你说哑巴啊,下墓啦。”
“哦哦,那就……等等?你说什么?”这黑瞎子云淡风轻的语气和表情,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些什么,“你说小哥下墓了?”
“是啊。”
“那快递?”胖子先我一步发问。
“我寄的啊。”黑瞎子摊了摊手,即便眼神被墨镜遮着看不着,但能让人感觉到是他个人自我感觉非常无辜的摊了摊手,“明天才正式下墓,这几天都只是勘察,你们要过去吗?”
“走啊,赶紧带我过去,你们这谁组的啊?干嘛要带上小哥?”要是让我见着这次组队的人,我真想一拳打到那人的脸上,虽然说对于闷油瓶的身手是放心的,但要是万一哪次其他人出了点纰漏呢?毕竟也是相处了这么久的人,好不容易才把人从青铜门里头捞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还担心,还是会担心嘛。
“这次好像是你那个朋友,呃,我没怎么合作过,还是因为正好他过去找哑巴见着我就一块叫过去,那个……解老板。”
“小花组的?”胖子听着名字之后一惊,看着是又想起了什么拍拍我的肩膀,“吴邪啊……兄弟和你讲件事,你别生气啊……”
即便是有了不祥的预感,我还是点点头,叫胖子继续说下去。
然后,预感果然灵验了。
“这个吧,我就说前几个月小花干嘛来问我小哥在哪,我也不知道他要请小哥下墓,就,告诉他小哥估计在西藏了。”说罢,胖子看了我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我哪里知道他能找着人啊!西藏那么大。不过瞎子你是咋和小哥在一块的?”
“我和哑巴本来就一块去的西藏,很奇怪吗?”说着他指了指前边的一家民宿,“我们就住在这,估计中午的样子他们就差不多回来了,毕竟这几天还是在定位,看动土的地点啥的。”
我和胖子就按着黑瞎子说的在民宿等着,黑瞎子没告诉我们他们具体要下墓的地点,只是说等小花来了我们就知道了。
我就和胖子还有黑瞎子坐在一层磕了一上午的瓜子,将近中午了,看见一个留着中长发的男生走了进来,戴着副耳机。
“瞎子,你不是说你们把这里全包下来了么?”还没等我开口,胖子就问出了我思考着的问题。
“是包下来了,估计是队里还没来的那个吧?”
“看着挺年轻啊,你确定?”
那个来的男生估计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走了过来。
“我叫刘丧。”他倒没摘下头上的耳机,而是直接开始自我介绍。
也不知道这么戴着耳朵痛不痛,可能因为年纪大了,就戴一会儿耳机,耳朵都有点疼。
“你就是解老板请的那个来听声音的吧?”黑瞎子边问,边磕着他手里的瓜子,说句题外话,这瓜子还是我和胖子买的,味儿挺不错的。
“对,从那边过来有点远,晚了点。”刘丧在旁边的桌子挪了个凳子过来,自己也坐下了,他倒是没有嗑瓜子,“不过按解老板说的,我今天到也成,毕竟明天才需要用到我。”
我不知道胖子有没有听明白,反正我是没怎么听懂,经过黑瞎子的一番解释,才听明白那句“明天才用的到我”的意思。这刘丧很会听声音,甚至是仅凭声音,就能把位置摸得一清二楚。由于明天他们开墓室也是那到了所谓的考古的许可的,有些大型的仪器得搬进去,于是就决定找个离已经开好的盗洞近的地方,炸个空间出来,方便暂时性的存放仪器,可要是随便炸,说不定这墓就塌了,毕竟是打着上头的名义来干事,塌了就不好收拾这烂摊子了。
也不知道上头从哪里找了个耳朵极好的人,也就是面前这位刘丧,派了过来。
我们也没有多聊些什么,甚至我朝他打了个招呼,人都没理我,我就和黑瞎子继续磕瓜子了。
我到第二天早上才看着从那边回来的闷油瓶,造型没怎么变,还是黑色卫衣配着把长刀,只不过这刀根据瞎子说的,是他和闷油瓶一块去西藏的时候再买的。也不知道用了啥法子,能从西藏运来腾冲,没被查收的。我问了瞎子,他也没说,就是有点得瑟的笑了下,然后继续嗑瓜子。
“小哥,你怎么不寄明信片来给我们,嘶,不对,你怎么又来下墓了?”我把闷油瓶拉到一旁来问话,虽然已经做好了问不出任何话的准备,但是还是为闷油瓶而担忧,当然,我的担忧在闷油瓶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他是能保护好自己的,我要真是担心的要死,找来条绳子把他捆我身边,他想跑都能跑。
这么一想,看着在我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被黑瞎子带歪了正在嗑瓜子的闷油瓶,更郁闷了。什么都问不出,还要倒贴瓜子。
“小哥啊,我和吴邪,也不是说要干涉你的决定。”胖子语重心长的拉了个凳子做到我们旁边,开始和闷油瓶叨叨,“我和吴邪啊,作为你这啊,最亲的兄弟啊,这个家人啊,我们是支持你的,但是你也得报个平安嘛不是?”
“不是寄了快递给你们吗?”闷油瓶看我和胖子在这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