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母亲子宫里的时候,我们是没有诞生“我”这个意识的。用eva里的话来说,我们与母亲之间没有“心之壁”,是一个“共同体”。
随着脐带被剪断,我们第一次离开母体,带着懵懵懂懂的混沌意识,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像前面的情景中,我们带着最宝贵的“爱书”(属于“我”的母亲),新到了“一所学校”(世界)。
最初,我们仍然没有“我”这个意识,分不清自己与世界之间的区别,仍然把母亲看作是自己的所有物(认为书是自己的),随随便便一哭喊母亲就会赶到自己身边满足自己的需求(想看书时就能拿出来看)。
但很快,我们就会发现,母亲并不是随时都在,我们也不能对她随叫随到,她经常会被陌生的原因“夺走”,其中出现最多的与我们争抢母亲的人,就是父亲(第一个拿走我们爱书的同桌)。
再后来,我们进一步发现,母亲不止会被父亲夺走,我们自己种种的欲望更会因为这个世界上更多的客观因素而无法实现。这个人类世界存在着一套自己的“符号系统”(班级的图书角与图书角的规则),需要我们去舍弃自己的语言、欲望、自由(捐书),遵循符号系统的语言法则,才能融入这个“符号系统”,成为社会群体中的一员。
我们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人类世界里,活在自然法则里,我们原初的欲望就无时无刻不接受着这种话语规则的“阉割”。这种规则小到可以是“东西需要拿钱换”、“小孩子就应该好好读书”,大到可以是“生老病死”这样我们无法抗争的自然法则。
因此,我们生下来首次面对父亲对母亲的“争夺”,也就是第一次接受这种被“剥夺欲望、自由”、被“阉割”的经验和感受,将在潜意识层,对我们整个人生中在“符号系统”中的行为模式,产生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