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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开个帖子演个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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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24-07-20 20:33回复
    【绍武三年的风很是喜人。早前逢开恩科,最终月中折桂者,七弟燕然赫然在列——这实在是我们燕家的一大喜事。是以恩荣宴当天,早早儿地自营中下了值,回府更了趟衣裳,便匆匆往宴席上来了。】
    ⠀⠀
    尚书大人!【初到席上,眼尖瞧见前头位置上的和卓尚书,遂快步向前,朝其一拜:】姑父,【再拱一拱手】许久不见您了,您老近来可好?


    IP属地:浙江2楼2024-07-20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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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区猪话开戏,拿下


      IP属地:浙江3楼2024-07-20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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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人样像演出来的


        IP属地:四川4楼2024-07-21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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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我第一讨厌拒绝兵发喀什噶尔的爱新觉罗贤王,那么就第二讨厌燕陆离,他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出现,令我深陷失语的境地后又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我忽然间就坠入当年同周道客相似的处境里,只是他长我两辈,年事已高,是责无旁贷的“您老”——我感受到了北京人的可恶。眼皮跳了跳,忍住上前踹断他髌骨的冲动。】

          【相似的觥筹交错,状元郎的琼林宴我经历第二回,只是第一回饮宴吃的囫囵,分不清你你我我,那时候我邀请去往叶尔羌的老人永恒的——我也不知道他最后会回到哪儿,无信仰的人总是那么自由散漫,不知道把灵魂寄托给谁。】

          你父亲没有来到吗。【我环顾四周。】他近来可好。


          IP属地:四川5楼2024-07-21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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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照阙下,声乐渐起。燕陆离乃蒙荐举入仕,自然不会有打马游街的风光。但自瞧过新科进士的各式风采后,谁又能说这不算一桩幸运呢?】

            【在这样一桩升平盛事面前,其实我很想举一碗酒与他——我原也这么做了,然想起先前十叔提及这位和卓尚书时的嘱咐,业只好讪讪搁下,换一盏茶水与他致意。】

            劳您记挂——父亲大人尚有些事要忙,估摸着一会儿就能来了。【我很客气地同他说话】您来的早,今科的进士们可是都见过了?


            IP属地:浙江6楼2024-07-2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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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我好装啊


              IP属地:浙江7楼2024-07-2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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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的宫宴从来都是这样无聊的,我早有预言。丝竹管弦,恢弘而庄严,那些都塔尔坦博尔的曲乐从来没有扰动过这里纤长的旌旗,每当这个时候,就会不由得让我想起奏响整个叶尔羌的十二木卡姆,热闹如火焰的天山南麓,永不停歇的去掉,思念这样可悲的情绪不必等到汉人的圆月,早已滋生。我递过去酒盏——殷红的穆萨莱思沉醉期间。】

                我记得你的……

                【递过来,又讪讪搁下酒盏,引来我得一阵好笑,燕陆离不曾经在南疆的大地上行走,也从未抵达穆民所瞻仰的庙宇,跟遑论拂摸过古兰经的一点儿封皮,但是血脉令他记住一些空荡荡的宗教禁忌,那些教条无形的约束住了他,我觉得有些好笑,他变换了一张面孔,那些调皮捣蛋隐藏在了月色里面,换出来一张稚嫩又成熟的脸孔。】

                嗯——?【疑惑的尾音。】毛毛躁躁的狐狸尾巴藏住了。

                真叫我觉得奇怪,你竟也肯听他的话?【我与他碰杯,叶尔羌的葡萄在紫禁城里兀自芬芳。】他自己都百无禁忌,从前还吵着同我讨要伊利比亚的火腿,我也没有撵着他追打两条长街。

                哦……【往事的切片划过脑海,历历如画,他仿佛因为回子营的事情去过一趟两趟三四趟的礼拜寺,大约阿丨訇出过手,调皮捣蛋的北京巴郎,同我面前的这位如出一辙,我露出心满意足又恍然大悟的微笑。】

                还没有见过。【他当状元郎是猴吗,来得早揭开笼子上的布条,先睇一眼。我并不热衷于此,他的阿达西名列前茅。但……那颗年轻的眼睛会看见什么?崭新的世界,堂皇的紫禁城,美妙的曲乐?同十数年前的和卓一样吗,我摇了摇头,来不及回忆天祉年间残旧过往,穆萨莱思浓厚的气味早已顺着喉管流淌进了身躯。】怎么了,没有见过别人,你还没有见过你的兄弟燕然吗。


                IP属地:四川9楼2024-07-21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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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什么?

                  【我疑惑地朝他看去,试图寻找出那也许是淹没在人声鼎沸之中的后半句。宴席就是这样的——我这么安慰自己,推杯换盏间的吵吵嚷嚷,常常容易使得听人说话都只能听到个片段。可眼前这位回不出身的理藩院尚书呢?他到底是说过但我没听见,抑或压根儿就不曾有过下文?这太超过了,我实在分辨不出来。】

                  如何听不得?【杯盏相碰间,我知道他在说谁——除了我的好十叔还能有哪个?他是当朝的户部尚书,同时也是燕然的爹、我的长辈,我去蹭饭时顺带听三两声指教也是常有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晓得他在知道自己儿子中举的时候,有没有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十叔他早时候还有过这种趣事儿呢?您再同我说说别的?【我琢磨着能不能趁今儿个吃席,再同和卓尚书套出几件关于十叔的逸闻趣事来,好让我下次去他府上拜访时,能揣上三两个“把柄”。】

                  已见过了,不过只打了个照面。【探花郎跨马游街时是显而易见的意气风发,前有旌旗仪仗开路、鼓乐声作导,那叫一个风光。再到恩荣宴上——这是他们的主场,因而更是只有匆匆一瞥,便目送他去了前头他该有的席位。】

                  说起来,也不知道七弟他们回头会被封授到哪里的官职?【此时我显然很像一个关心族弟的兄长:他一个文人苦读了这么久,终于也要迈入为朝廷打工的人生新阶段了。只是离正式授官许还有些时日,也还得经历些高兴的煎熬】诶,您这儿可有听到过什么风声?【我低了些声音去问和卓尚书。】


                  IP属地:浙江10楼2024-07-21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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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种会耽溺于思念的可悲人类,倘或如此,叶尔羌的泪早已打湿喀什噶尔的花毡,在我最年幼往和卓坟朝觐时流淌干净了,时光弥足珍贵,不够倾听哀哀的告念,唯有安拉,我在觥筹交错之间默念他的一切荣光。】

                    你看起来不像那种乖顺的小孩。【我回答他的疑问,燕氏的小孩都有一处浑然天成的反骨——我这样说,是因为我真实的见到,而不是以结果去推演过程。】

                    有啊,怎么没有。【娓娓道来,我没有陷入回忆的苦恼中,却在另一处作恶里跃跃欲试,我的瞳孔染上了多堕海的火焰,至仁至圣的安拉,请允许我短暂的出卖一下我可怜的阿达西,成为这场酣宴上的祝贺词。】他同燕长白的那只蓝灰色的鹦鹉能吵的有来有回,你还想听?真可惜,我却不能继续再讲了。

                    【这个时间,紫禁城已经暗了下来,但天山还亮堂着,蜿蜒绵长的雪山是天迹极为深远的轮廓。琼林宴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们,不只是状元、榜眼、探花,也等同的属于这些蓬勃的年轻人,这些滚烫的生命,腔子里有一颗急速跳动的心脏,自然而然,也属于当年的和卓霍加。】

                    【风声,北京城向来不刮那样张狂的风。】我猜测你的叔父想要将燕然留在北京城,大约会为此苦恼。

                    你这样关心他们?【我放下了手中的酒盏,醇香的阿瓦提葡萄被搁置在桌面上,拿起一颗椰枣,递给他。】那你呢,如果是你往后想去哪里?就呆在北京城,还是去外面?

                    【就像忽然被过往击中了脊梁,我置身于橄榄树下,手中握着甜腻的椰枣,看着这个年轻人黝黑的瞳孔,忽然一笑。】要不要往南疆去。【上一回,我也是这样邀请理藩院的尚书,时移世易,原来已经这样久了。】


                    IP属地:四川11楼2024-07-21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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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话可有有些偏颇了。【我是什么看着很叛逆的人吗?我摆摆手,决定同尚书否认这一形容。】

                      竟然还有过这种事?【那是真的好奇,倘使现下有机会,可能我就要为是先去瞅瞅七叔的鹦鹉,还是先去关怀一下和鹦鹉吵架的十叔而头疼了。】

                      【恩荣宴的热闹是他们的。新科进士在前头和朝中臣子们杯酒交错、畅谈未来,是好一番的意气飞扬。我瞅着文探花的背影,耳边飘过尚书大人的猜测,兀自喃喃道】要是能留在北京城也好——回头也方便我找他喝酒吃席。

                      我?【我指了指自己,有些诧异和卓尚书会在这样的时候问及我】也许......待合适的时候,是会去外面的吧?【有些不确定,但也只能这么回他,毕竟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能糊弄一阵是一阵】不过我爹更想我能去外头历练历练、长长见识的。【总比老是拘在一处地方、抬头就是北京城四四方方的天要好得多。】

                      您不像是这么客气的人,【我警觉地,把这句类似的话还给他。南疆是怎样的一处地方呢?它很遥远地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是黄沙漫天、沙尘蔽日,还是绿草茵茵、自在无拘?总之,那应该同北京城的风光很不相同。】您......是不是有许久不曾回去了?【试探地问他,和卓尚书早年的风采我不曾得见,只依稀从长辈们的言谈中,觉察出他或许同刚来大清时有很大的变化了。是这片北京城予他的滋养吗?】

                      或者......有机会的话带上燕然一道去?【不曾全然否决和卓尚书的话,只是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多拖一个算一个。】


                      IP属地:浙江12楼2024-07-22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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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这话有些偏颇了。【我再度将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我自认为是安拉最温和的顺从者。

                        【还不到古尔邦,天上现悬挂着一轮下弦月,叶尔羌的此刻,赛乃姆飞扬的裙角还没有漾起靓丽的圆弧线,这时候的南疆只囫囵的拥有一个宁静的黄昏晚霞,傍晚的拱顶下,要等到月亮升起来,托克拉克下才会响起纽特琴的余韵与穆民的欢声笑语。】年轻人怎么满脑子里是喝酒吃席。

                        少喝一点。【我不是以一个穆民的身份告诫他,同他讲这是秽行,是非法的,是安拉一而再严词拒绝的事物。我只是望着这个无拘无束的北京巴郎,想要给予一点儿古兰经以外的关怀,哪怕它们终究殊途同归。他的笑容极具感染力,像烈火,很轻易令人发出由衷的感慨,我背负着阿塔沉重的愿望徒刑,永世陷入北京城的泥潭里,爬出来又掉进去,从未获得一日这样的洒脱,安拉在上,至仁至慈的安拉,我有一点羡慕。】喝多了容易误事。

                        【我这时才察觉,误事又怎么样,他可以无穷无尽的捣蛋、撒泼他拥有为他兜底的一群人,所以可以肆无忌惮、无拘无束的长大,笑只为笑,哭也只为了一恸,但那时的我没有,或许现在也没有。】

                        出去闯闯也是好事。【在北京城里的想要出去,外面的穷尽一切力量想要进来,人们摩肩接踵的挤进这个繁华世界里,吵吵嚷嚷的过往这一世。】带上一道儿去?行,好罢。【也未必好,但我率先妥协。】

                        也好,早几年回去过,只是……【眼神有些默然,令喀什噶尔卷入战火实非我的愿望,但我每一次回到故土都并不是图为缓解思乡,去贴一剂温和的缓解药剂,我总是带着相当程度的麻烦事情回到南疆,令台吉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两难的境地,我在沉默中,最后一次同他碰杯。】


                        IP属地:四川15楼2024-07-22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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