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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来的真的是麒麟,不是极地三头狼?
“很遗憾,带您来的的确是麒麟。”斩月递过一摞厚厚的文本,轻描淡写的打破了一护的幻想。
好吧,一护翻翻白眼,他的确看过白崎转变的样子,在那家伙最狼狈的时候。
长袍有一半被血浸透,耀金的眼眸微微眯起,由内之外散发着君临天下的无上霸气,凌厉的让人近不了身。还不待他惊叹,那家伙便一把将他从王座上拉下,一言不发的向后宫冲去。
门才关上,上一秒气势汹汹的‘人’立马软了下去,纠结的鬃毛铺了一地,半身征尘半身艳红,少见的软了声音,“不要什么都信啊,白痴王,你失道会要我的命啊…”
于是割地赔款,虚弱的像是要死掉的麒麟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在不知所踪,朝中的飞仙蓝染也消失不见,又是一护血泪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宁愿带我来的是极地三头狼…”一护撇撇嘴,埋头看着斩月整理好的东西,认命的努力工作着。
“我现在倒很庆幸你是血统纯正的麒麟。”斩月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转头望着窗外,有王为了不失道将他从被朝事埋死的情况下解救出来,有点小乌云他也觉得天气不错啊。
按斩月的说法就是,自从王轻易采纳了飞仙蓝染的建议而被白崎成功‘吓’到后,王的认真和尽责就更上了一个层次,自觉将所有事全部揽过去自己做。
白崎懒懒的翻个身,拿过一边的糕点送进口中,丝毫没有要搭理他家冢宰的意思。
“不要暗自谋划将王随意带出去。”冷冷的瞥了白崎一眼,斩月把糕点盘放远了一些,“誓约是怎么说来着,‘不离御前’啊…”
抬手从袍袖里抽出一张纸在斩月面前晃了晃,白崎伸长了手拿过茶杯,“看到了么?我从来就没有离过‘御’前啊,冢宰大人…”
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御’字看了一会,斩月拍拍衣角站起身,向外走去。白崎也不拦他,在椅子上蹭了蹭准备到后面去和几天未见的王好好的‘互诉离伤’。
“我突然很想知道‘不违诏令’你是怎么曲解的?”到底没忍住又问了一句,斩月在看到白崎脸上诡异的笑容后立马开始后悔。
“一年的休假我就告诉你。”听到白崎回答的一瞬间,十二国中最沉稳的冢宰也忍不住摔了门。
白崎眯了眼看着斩月走远,伸了个懒腰后滑下了椅子,慢斯条理的向后宫晃去。
完全不离御前不违诏命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甚至不能想象如果那个王不是一护他是不是还会忠诚。不过现在…他可是满意的紧。
天启是该有的命运,天敕是向天下的证明,誓约是那条锁链,他和那个人将生死不离。
“你逃不掉的,我亲爱的王…”唇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白崎丝毫没意识到他的表情足以当得温柔的形容。
“呦,主上…”
“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不离御前啊,我亲爱的主上…”
“这个时候你终于知道了啊?!知道什么是不违诏命么?你给我…唔…”
“给你?好吧,遵命,我的主上…”
“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从此以往,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请说‘我宽恕’。”
“我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