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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笑忘书(穿越时空)by卫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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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卫展甯,还受罚?昨天他在这裏把头都磕青了。
“回来跟人说不要罚他了。”我这麽说。那个人答应著退下去。

卫展甯捏捏我脸上的肉:“怎麽不开心?要是昨天那个人你看著顺眼,就再叫他回来好了。”
我摇摇头:“我不习惯……”
“嗯?”
“一个家裏,好象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我不大敢擡头看他,说这种带违逆意思的话,我要还敢擡头真才叫有鬼:“仆人不用这麽多,管理也不用这麽严。还记得以前我们在小镇上过日子,租两间屋子,请邻舍的人来帮忙做个饭,我亲手服侍你,梳头,吃饭……”
“现在的生活你不喜欢?”他轻声问。
“也不是……只是不习惯。房子太大了,人我都不认识。我觉得,房子不用这麽大,佣人也不用这麽多……”我擡头飞快看他一眼,他正认真听我说话,似乎没有愠怒的表情。咽口口水,继续低头说:“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我只认识你,也只有你。”
他把我抱起来,放在他腿上。
没生气哦……
放心一下,我靠著他,一面捉著他的手摆弄:“你以前,是怎麽过日子的?嗯,我是说,任啸武没有来趁人之危之前?”

他不语。
我静静等了片刻,不安的擡起头来。
他似乎发觉了我的情绪,微笑著把我抱住:“小风说的,是一般人都会过的生活吧,就象我们之前一起过的那样?”
我点点头。

他和我的距离很近很近,嗯,就是耳鬓厮磨的那一种,说的话,却让我愣住了:“那种生活,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过了那麽些天。从小,我在这裏出生,在教中长大……”

他的声音裏有些苍凉,我忍不住抱紧他,去吻他的唇。
他的眼睛泄露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情绪。
他不快乐。
他之前过的生活,一直都不快乐。

赶紧扭个话题:“于同呢?还活著吧?”
卫展甯的指尖轻轻在我耳垂上摩呀摩的:“还活著。”

虽然,虽然知道应该恨他。可是,我皱皱鼻子--不知道为什麽我并不想象影视剧啦小说裏啦那样子报复。什麽血债血偿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什麽的。
而且,要我痛痛快快地说,杀掉一个人,总有点说不出口。
要说整治他,也没什麽好办法。
可是要这麽便宜放过他,我又觉得不甘心……
哇哇哇,好头疼的问题!

想也没有什麽头绪,干脆不要去想。
我蹭啊蹭到,爬到了卫展甯的腿上。他斜靠著,身体充份舒展。
“那个,我这几天,究竟吃了什麽药?”我很虚心的求教。
以我今天的医术,竟然在那粥裏尝不出一点药味,只能说,那药配得实在是好,大巧若拙。
他微笑著捻捻我的鼻子:“怎麽都吃完了才想起来问?”
我皱皱鼻子,痒痒的好想打喷嚏。揉两下:“让我吃药也不用瞒我啊,我又不会怕苦不吃。”
“倒不是想瞒你……不过我也不知道那药吃了,究竟能不能让你的腿脚变好。如果不成的话,还害你白开心一场。不告诉你呢,即使你吃完三天也没起色,倒不致于太失望。”
嗯,说得也是。

“那,那个药究竟是什麽药?”我都快贴到他的脸上去问了。
他口气中满是宠溺:“你不是知道麽?”
虾米?我哪裏知道?
愣愣的看他。

难道,是那个药?
可是那个,这个,未免太巧了吧!


113楼2006-08-16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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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外面有人恭敬又低沈的声音说:“主人,有拜贴。”
    卫展甯没说话,反而是我好奇的爬起来,两步跳下床,趿著鞋去开门。门外面有人用盘托著一张禀贴。
    竟然会有人来做客。
    会是谁?

    那人看到我这麽跑出来,身子弯得更低了些。我把那贴子拈起来,打开看。
    上面是“恭呈……”一长串子的套话,我压根扫也不扫,直接跳到下面看落款是谁。

    眼皮跳了一下。
    任随风三个字写得力透纸背,张牙舞爪的力道象是要从纸上跳出来一样。
    卫展甯淡淡的声音从屋裏传来:“是任越是不是?”
    我对他的未卜先知倒也不算太佩服,本来嘛,既然那两本破书有他说的那麽重要,连于同也来了,任越怎麽会不来?
    真奇怪,他名字改来改去。
    好玩麽?

    我趿著鞋上台阶,不留心脚底下绊一记,鞋子脱落向下滚掉了。
    好气又好笑,光著一只脚站那儿,自有旁边的人过去给我捡鞋子。卫展甯从屋裏出来,一身白衫让轻风一吹,真是玉树当风。和他一比……我这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下人把鞋子给捡了来,幸好我没怎麽下过地,鞋子很干净,不然要人家两手捧著还鞋真要脸红死。
    鞋子递过来,却被卫展甯接了过去。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
    明白。
    他蹲下身去,我靠在他肩上。
    他托起我的脚,慢慢把鞋子给我套上。我看著他束发的那个玉蜻蜓,忽然顽心大起,伸手把簪拔了下来。
    他一把青丝顿散泄如水。我抓了一把在手,吃吃笑。
    他擡起头来,长眉弯弯,目如秋水,薄唇微抿带著浅笑,眉间半分恼意也没有。

    真想……就地压倒他!
    好想好想……
    “口水--”他长身而起,将我抱了起来,轻声在耳边说。
    “嗯?”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双脚一离地,很自然蜷起身来在他怀中找个舒服的姿势。
    “口水擦一擦,都流出来了……”他声音裏有淡淡的笑意。
    “啊--”
    我低叫,脸上象火烧。
    呜,有这麽明显吗?
    只是小小在心裏幻想一下而已嘛。

    忽然身後有人喊了一声:“小风?”
    那声音嘶哑中带著满满的惊喜质疑。
    我愣了一愣,慢慢转过头去,看到有人进了花园,正在站在月圆洞门那裏,怔怔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身子向卫展甯更靠紧了些。

    没想到他会直接进到院子裏来,我原来觉得不必和他照面的。
    我抱著卫展甯的脖子,小声说:“你们去外面说话好不好?我不想见他。”
    卫展甯拍拍我的背,将我放了下来。
    我不再回头去看,两步走到房门口。

    後面忽然掌脚生风呼喝声大作,我一惊回过头来,却见任越长剑已经出了鞘,眼裏面一团疯狂似的光,正向这边冲了过来。青衣仆从纷纷涌上,安静的院裏一时间竟然乱成一团。卫展甯站在台阶上,负手而立,却不动手,只是朗声说:“任越,你若不想要那两本册子,就只管动手。”

    任越浑身一震,顿时便缓了下来。
    我倚著门框,看卫展甯轻轻松松就让任越不能动手,心裏面好象被什麽东西填得满满的,也说不出来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他回过头来看看我:“小风不累吧?”
    我摇摇头:“不累。”
    他微微一笑:“他终究算是远客,你也不用躲他。”
    我呆呆的点点头,他伸出手来,我便任他握住,站在一起,看著任越被围困起来。他与三年前相比,一脸风霜凛然之色,有种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狠厉又困顿的神色。我原来以为人只有过了三十,又过得艰辛,才会有这样的形象容色。

    可是……侧头看看身边的人。
    他却仍是琼枝玉树的模样。

    忽然他俯过头来在我耳边轻轻说:“你能忘记他们的行径,我却没有一日或忘。”
    我沈吟片刻:“我现在有你,其他什麽我也不在乎。就是他们,我也不怨恨,你也忘记好了。”
    他轻轻叹息,却忽然笑了一笑,又说了一句话。
    我身子僵在那裏,他却已经直起了身,转过头去。

    我让他那句话震得站都站不稳,觉得脚底下象踩著棉花,半天才回过味来他说了什麽,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袖子:
    “你……你说真的?”
    他笑一笑,指尖点住我的唇:“你从现在起,可要乖乖听话。”
    


    114楼2006-08-16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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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没跳起来,连连点头如鸡啄米:“好好我一定乖一定乖,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他淡淡一笑,回头看著院落中间。

      任越象是三魂七魄裏去了一半,愣愣的看著我们。
      卫展甯的声音裏带著我从未听到过的冷静与威严:“想要圣书,可以。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我说过的话?”
      任越的目光从我身上,转到卫展甯的身上。
      他点了点头。
      “那你做到了?”

      他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看著这个人,觉得好象认识他,又好象从来没有见过他。
      那面容好象是认识,可是那个眼睛和神情,都十足陌生。

      他擡起眼来看我们。
      我心裏打个突。
      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眼神。
      象是垂死的兽,绝望惨痛濒临疯狂的眼神。

      67 报复
      我嘴唇动了动,很想问卫展甯到底是让任越做什麽事。
      可是一想到问了问题就不算乖,而不乖的话……
      还是咬紧了牙,我不问。
      哼,我今天偏不当好奇宝宝!

      “你若做不到,”卫展甯忽然口气松了些:“倒也不是全无办法。”
      任越那个眼神,我真不想再看。
      往卫展甯身边靠了靠,偏头看一边。
      其实,其实我知道任越今天一定好过不了。
      让我报复他,我可能做不来,根本不知道从哪裏下手好,也不知道是该用刀子棍子还是用毒药。而卫展甯对他,根本不会手软。

      从昨天晚上他对于同流露那样的杀意,我就知道他不会原谅。虽然我可以淡忘,但他不会原谅。
      “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卫展甯的笑意很飘忽,若隐若现:“机会只有一个,你要想清楚,究竟要什麽。”

      任越的身子轻轻颤抖。
      我认识这个人时间很长,他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就比一般人要内敛沈静多了。我那时总是以为那是他过去有不幸的经历。
      後来我知道他有许多隐瞒,就更不觉得奇怪。
      但是,他究竟有什麽为难的选择呢?

      “秘药,”他声音哑得几乎让人听不见:“我要秘药。”
      卫展甯嘴角上扬:“不要圣书?”

      他的样子,象是马上要倒下去似的。
      我看看卫展甯,靠得更紧了一些。
      虽然对这个人没有什麽好印象,可是看到他这样,还是觉得心裏有点不舒服。
      可能我天生就是一呆瓜,和东郭先生那冬烘一水准。

      我知道任越在卫展甯面前可怜,在别处却一定不是。
      他也会杀人,会有种种狰狞的面目。魔教始终是魔教,他这三年当教主比之前的那些人包括他父亲任啸武在内都收敛很多,但那是因为三年前与正道一战,他们元气大伤的缘故,并不是改过迁善了。

      我始终是笨,然後心肠软。
      即使知道对方不是善类了,还是要可怜他。

      他艰难的摇摇头,说道:“我要秘药。”
      卫展甯点点头:“好。”
      旁边那个管事(再汗一个,我天生不大会记人名儿。当时在李彻那裏住好多天,也不记得他家那个管事叫什麽。现在在自己家一住好些天,不知道自己家管事姓什麽……)递上来那个木盒。卫展甯两指轻抖,木盒无声的迸碎成片片。眼前白影闪动,我眨眨眼,看到那两本薄薄的书册已经破碎得象是秋叶飞花,在卫展甯的掌风中飞得一天一眼全是。

      任越看那白花花的碎纸满天飞舞,样子象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样。
      “卫……卫公子,这是本教的圣书……”他声音低得象是要晕过去。
      “我早已脱离魔教,本教这两个字,同我没有半点关系。既然你已经作了决定,这书自然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
      卫展甯气宇高华,说话的神态也是从容淡雅。
      真狠。
      我咋舌地看他。
      真狠啊他。

      “至于秘药……”卫展甯微微一笑:“药方在京城,你自行去寻吧。”
      任越象是被人当脸扇了一巴掌:“卫公子,成药明明有三粒尚存。”
      卫展甯揽著我的肩,宠溺至极的揉揉我的头发:“小风吃了几碗粥?”
      我扳扳手指,愣愣地说:“三碗。”
      卫展甯半偏过头去看他一眼:“配药也不过只要三五年,寻到药方之後,慢慢调配不迟。当年你跟小风偷师不少,配药些许小事理当不在话下。”

      任越的目光在满天飞舞的纸页上打转,然後慢慢落到我身上。
      “小风……”
      他轻声唤我的名字,语气十分柔和。
      


      115楼2006-08-16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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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听他这样喊过我。
        即使是当年一起混吃混喝到处去玩的时候,也没有过。
        我看看卫展甯,他目光含笑看著我。
        我冲任越摇摇头。

        “你还活著……”
        这不是废话麽,不然你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可惜我不能骂他两句。

        不然,卫展甯就可以说我违规,不乖,然後,不乖的小孩……当然是没糖吃的。
        我要吃糖,所以我要乖!
        我不说话!

        我的嘴巴闭得紧紧得象蚌壳一样一丝缝都不露。
        任越……
        虽然你的表情让我有内疚感,但是……但是,我真的不能开口说话啦!
        “你,现在好吗?”
        我点点头。点头不出声,不算不乖。
        “伤都好了?”
        我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他嘴唇动了两下,欲言又止。

        好啦,你也只能问到这地步了。
        如果你接下去要问什麽狗血苦情问题,估计我可不会这麽有耐性,跟你一个问题一个动作。
        再说,我……我家大帅哥的手段你也见了,不费吹灰就让你呕到内伤。
        还满嘴苦都说不出。

        太,太厉害了。
        都不知道大帅哥有这样的手段心计!
        幸好……幸好……幸好我不是他仇人……
        不但不是,而且……
        转头看看他,他也看看我,目光中柔暖无限。

        而且他保护著我,守候著我。
        想到被他所爱,我心裏幸福的都要爆炸开了。

        “你,恨我麽?”

        我摇摇头。
        他声音颤著:”为什麽?”

        咦咦咦,我都这个态度,他居然还问出这麽琼瑶式的问题来。
        我为什麽要恨你?如果你夺走我最珍视的东西,我当然是要恨的。可是现在我还是挺健康,而且,卫展甯你是永远也不可能从我身边夺走,我做麽要恨你呢?
        仇恨一个人的同时,也在自己的脖子套上一个巨大的枷,那个枷由仇恨打造,上头的锁链名曰痛苦,戴上之後的人生,只会走上一条越来越窄而且越来越黑的路。
        我现在明明幸福得不得了,为什麽我要去给自己上枷?

        “小风……”他象是想向我走近,只是有人迅速拦住了他。

        我站在卫展甯的身边。只是冲他摇了摇头,目光中带著淡然和……冷漠。
        回不去了。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叫随风的朋友。
        而不是一个叫任越的,心机深沈的人。

        68 报复
        “你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他眼睛死死盯我。
        却不让我觉得有什麽感动,只觉得厌恶。
        我摇摇头。
        我没有什麽话,想要跟你说。

        任越,你不记得,我从周山口那裏跳下去时,说的什麽?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没想到过了三年,你居然仍然不知道那时我其实是想说什麽。
        他眼下面一根青筋一跳一跳的动,看来很骇人。
        他没再说话,卫展甯好整以暇的立在那裏,从容淡定的模样,与他的失魂落魄,形成一个鲜明对比。

        等到任越慢慢转回头要走了,我实在有句话憋不住想说,满脸难色拉拉卫展甯的袖子。
        他微笑著轻轻抚过我的脸:“好,算你乖。想说什麽就说吧。”
        我让他一句话弄得飘飘然然,浑不知身在何处,幸好还想起任越快要走出了门,急忙喊他一声:
        “你等等!”
        他飞快的回过头来,脸上那个神色啊……

        象是要推出午门候斩的人突然听到刀下留人的纶音一样!
        弄得我倒有点不好意思。

        他往回踏了一步,手颤颤地向我伸出来。
        我反而往後缩了缩,小声说:“那个,于同来我家偷东西,嗯,你顺便把他一起带走吧。”

        这个,这个,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发誓,我不是想涮人!
        不过,他吐血的姿态,让我突然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裏面,那个喷泉不止的对对将军对穿肠……

        所以,那一瞬间,卫展甯脸上的表情真是有够怪!

        园裏怎麽叫一个乱啊!
        任越张嘴喷了一口血,我突然“咭”的一声笑出来,卫展甯睁大了眼看看任越,又疑惑地看我。

        满 脸 黑 线||||||

        我当然知道我不该笑!
        兴灾乐祸是不对滴!
        连忙板起脸,很严肃地问他:“那个,你身体没事麽?”
        卫展甯忽然把我挟了起来,两步回了屋裏。

        我啊了一声,双手反抱住他的颈子:“我很听话了,你说我可以说话,我才跟他说的话。我很乖,你不可以反悔!”
        


        116楼2006-08-16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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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笑:“你当我三岁啊。反正现在你占著上风,不妨有话直说,看我是不是能让你如愿。如果等卫展甯来,你就是想说也没有用。”

          他静了一刻,一直注视著我不移开目光,说道:“从前我中过的千日醉的毒,解方给我。”
          我愣了愣,千日醉的解方? 

          “就为这个?”我松了一大口气:“你早说嘛,我让人送出来给你不得了,何必费这麽大的事兜圈子!”
          真是简单复杂化。
          “还有,”他又说。
          还有?
          我瞪大了眼!
          少得寸进尺了!
          “你不用说!”我截住他的话:“说了我也不会答应!咱们一换一,我给你解方,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再多提要求我也不会答应你。”
          他突然笑了,笑得非常耀眼好看。
          “小风,你还和以前一样的天真!”他表情是轻松愉快的:“现在你要跟我讲条件?就算我不把你还给卫展甯,你又能怎麽样?就算我提再多的条件,你还是一样要答应。”
          我也笑:“你试试看啊。我可能是没办法跑掉,但是我也一样有办法不答应你的条件。”

          他静下来,声音突然变低,说了一句话。
          虽然他的声音小,我还是听清了他说的什麽。
          “只有你一直都不变。”

          我慢慢坐下来,跟这人说话真让人累。
          “我要变也不大可能……”我伸手在头上比了比:“我不可能再长高,脸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因为这是一张被重新做出来的脸,可能连皱纹都长不出来。”看看他沈默的样子,我笑一笑:“现在你是很漂亮,不过再过二十年三十年,我还是这麽一张脸,你可是已经要长满皱纹的了。那时候你可不如我好看了。”
          想一想我还是占了满大的便宜的!

          “给我呀。”我有点不解地看著他。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我说什麽。
          “给我纸笔啊,我把解方写下来给你。”我奇怪地看著他,这个人怎麽这个样子:“你不是要解方的吗?”
          他忽然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我厌恶的侧了一下头想躲,可是没躲开,仍然被他摸到了一把。

          他伸出的手和我偏开的头都有点僵,两个人在光线昏暗的房间裏,气氛说不出的差。
          他手放了下去,口气恢复平静:“我怎麽知道你写出来的是真是假,有用没用?如果是假方,我岂不是竹篮打水?”
          我身子也有点僵:“那你说要怎麽样?”

          他顿一下:“跟我回京去。救活了人,我放你回来。”
          我愣了一下才跳身:“开什麽玩笑!我不跟你去!”
          他并不动气,只是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有选择?”

          我死死瞪他,然後泄气地说:“我不要去,你硬要逼我话,我也不帮你救人。”
          他说:“我答应,人一醒就马上送你回这裏来。”
          “我不去。”我坐在那裏无比沮丧。
          卫展甯……


          119楼2006-08-16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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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不知道他那些手下是从哪些角落钻出来的,一下子全集在一起,乱吓人一跳的。
            他没再回头。

            其实我知道他一直想说什麽。
            只不过我一直都用平静的面孔对他,所以他说不出来。

            卫展甯在哪裏?
            还没有找到我吗?
            想一想回去的路程,再想一想我现在的体力。
            算了,今晚恐怕是回不去了。

            屋子裏很空,脑子裏也很空。
            我躺在床上,好象这些天我脑子从来没这麽空过。
            一直一直,都被一个人填满。
            他的面容,他的身形,他说的话,他的温柔的眼神……

            突然间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害怕。
            明明移魂眼对我的控制已经解开了,那种害怕的感觉却还是不停的涌上来。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他。
            我只是单纯的依靠著他,相信他,说的。
            每一句话。

            可我其实不了解他。
            我不知道在床上躺多久,反正没有到要睡著那麽久。
            外面有动静。
            不算太喧闹,但是人睡著了被吵起来说话的动静是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的。

            我明明知道那动静是因为什麽,可是却不想起床,开门,出去。
            消沈到自己都没法相信的地步。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才懒懒的翻了一个身,带著身上的被子,一下子翻进了床底下。
            有人大力地敲门,得不到回应就干脆撞了进来。

            想当然了,屋裏是空的。
            我什麽行李都没有,床上又空空如也,一点也不象住著人的屋子。
            呼吸放得细而绵长,有人进屋来看了一下,就转身又出去了。

            我抱著被子,身子蜷了起来。
            真奇怪的我。
            眼睛有点热热的。
            我为什麽要躲。

            明明,明明我是想念他的。
            才不过半天没有看到,就想念到无以复加,刚才那些人进来寻找以前,我正专心致志的在眼前回放他温柔的笑容。
            还有,非常非常温柔缠绵的亲吻。
            想得全身都热起来。

            可是却在能回到他身边的时候逃开了。
            我是怎麽了……
            觉得鼻子发酸,我用手捂著脸,慢慢的缩作一团。
            是怎麽了……

            明明渴望那个怀抱到发疯的地步,明明那三年裏面无数次的想念。明明就……
            被他拥抱的时候幸福得想笑又想哭泣。

            可是,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是要逃开什麽。

            为什麽会不安。

            其实李彻知道,只是不说。
            心裏没有阴影,也不会被移魂眼所趁。

            李彻……
            手段也当真是很厉害的一个人。
            当时他的哥哥在位,他只手遮天。去年听说那个皇帝已经死了,现在是他的侄子即位的,还不是他说什麽就是什麽了。
            李容,李彻……李云天……

            啊,原来……
            我想起来李云天是谁了。

            原来的皇帝李容的儿子,现在的皇帝啊。
            怎麽怎麽一回事,千日醉这东西跟姓李的都特别有缘吗?

            72 跷家进行时
            之所以还记得那个名字,恐怕是因为我很少碰到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
            李云天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一个。

            他到李彻府上来探过病,管事前前後後伺候得无比周到,口口声声太子不绝。
            我当时看那个个头儿和我差不多的小孩子装得一脸老成,一边捣药一边想笑。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李彻的危险恐怕就是来自于那宫墙之内。
            他是皇族,不篡位跟篡了位也没什麽区别。
            那麽那个在明黄色床上睡的人怎麽可能不忌恨呢?

            真可笑。
            我这麽个拖著一床被子,躲在床板底下吸尘土的小人物,想那些离我这麽远的事情做什麽。

            四周又恢复了甯静。
            我可以不必躲床底闻土腥味儿了。
            可是我这会儿已经把卷在身上的被子捂得热热的,实在是不想再挪窝儿。自暴自弃的缩得更紧了一点,今晚,就睡这儿好了。反正床上也不怎麽舒服……

            模模糊糊的,突然想起来……
            我这种行为是不是……嗯,是不是叫做离家出走?

            恍恍惚惚有点不安,不知道,嗯,不知道卫展甯现在在干嘛。
            如果是在四处找人,那未免太逊了他……BS一下。
            如果是在安安稳稳睡他的觉……不行,不会,我摒弃这个想法!
            他才不能好好睡觉咧。

            我,我明天回去麽……
            马也没有了,走回去的话,会很累吧……
            回去之後,说什麽呢?

            头痛……
            


            121楼2006-08-1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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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在心底哀叫,不是吧--
              不要啊--

              刚才还在床底下幻想著明天一早自己走回去承认错误来著,可以把责任都推给李彻,再加上自己长途跋涉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怎麽著也可以加点同情分,大概就不会被训斥。
              没想到……
              啊啊啊,大帅哥简直是神出鬼没!
              他什麽时候进的屋上的床,我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那个……”我的态度马上扭转一百八十度,放软了腰低下了头:“我好可怜哦……呜呜……”顺便来几声假哭,屋裏黑黑的他应该也看不清我脸上是真哭假哭吧:“呜,李彻使人把我骗出来,让我给写药方……呜呜,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我好害怕好害怕……”
              挨近了,那个清新洁雅的怀抱……
              想念了一天的那个怀抱,我一下子扑上去。
              “呜呜……人家好可怜啦……刚才还被你吓到了呜呜……”
              先发制人总是好的吧,争取一点主动权。
              把责任都推给李彻,先争取不受罚啊!

              “小风……”他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没有什麽怒火:“他伤到你了麽?”
              “没……没有啦。”我抹抹脸,本来是假哭,可是一靠进他怀裏,不知怎麽著眼泪就下来了,弄假成真了:“只是,有被吓到。”
              “不怕……”卫展甯柔柔的抱著我:“他以後来不了了。”
              这麽笃定?
              我想……你不会是追上他找过麻烦了吧……有可能耶。

              “我好怕好怕,你都不来找我……人家没吃午饭,又没吃晚饭,身上没有钱,又不认识回家的路……呜呜,”我愈说愈顺嘴,好象这一切全是卫展甯的错似的。
              本来嘛,让人在自己家裏施展移魂眼把我骗出来,就是你治家不严!
              “刚才还有人闯进来,好凶,还以为李彻的人又回来了……我吓得跑到床底下去了……”我搂住他的脖子哀哀诉苦:“呜,吓死我了……你什麽时候进来也不说一声,刚才还把我吓了一大跳……”

              “嗯,不怕……”他抱著我,手臂慢慢收紧:“以後不会了。”
              耶!
              我在心裏偷偷比个“V”字。
              好,成功过关!

              偶已经把自己今天的行为成功的从跷家的小孩扭转成了不幸被坏人诱骗拐卖的小孩……要知道这个自己搞叛逆和被坏人诱拐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哦!
              前一种会被骂被罚,後一种可是完全的受害者!

              “饿了吗?”他温柔的把我抱坐在腿上:“只是天这麽晚了,只好等明早再给你弄东西吃。说起来从中午到现在我都在寻你,也没有吃过呢。”
              啊?
              我顿时心痛起来,一手伸到枕边摸摸摸,摸出一包点心来:“那个,你先吃点糕饼垫一下啦,别饿坏了。”
              他吃吃笑了,拈过我手裏的点心包,放在一旁。把我抱得向上了一些,呼吸一下子喷到了颈项的肌肤上:“小风……”
              我犹不知危险已近,还傻傻地问:“啊?”

              “你真是不乖。”他口气柔和得象是在说,你喝杯茶,你躺一下,那样子的轻柔温和。
              可是内容全,不,是,那,回,事!


              123楼2006-08-1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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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 跷家的小孩被糖吃
                我一下子僵住了。

                完,了。
                脑子裏最後只浮现这两个字。
                忽然头晕脑转,我一下子被摁在了床褥之间。

                那个,那个。
                努力的想找回声音:“我……我知道错啦……人家不是有意的,你不可以再打我屁股……”
                上一次和李彻他们胡来,然後我被大帅哥打了一顿屁股。那一顿打呀,真是结结实实的红烧肉!

                其实,其实心裏也不怎麽害怕。
                我最怕的其实是他不来找我,怕他冷漠以对,怕他不理不睬……
                其实我不怕他要把我怎麽样……他也不能把我怎麽样对不对,顶多也就是再打一顿屁股……大不了接下来几天不坐板凳不就结了嘛……
                所以他扯掉我的裤子的时候,我也没怎麽叫唤。
                我可没那暴露狂,被卫展甯一个看也就算了,难道我还鬼哭狼叫喊一群来人围观我被打屁股不成?然後他拿我的裤带把我的手缚在床头的时候,我只是象征性挣扎了一下。
                打两下就打两下吧。
                你打我不会求饶麽,要是实在打重了我就哭……不信他不心软。

                说老实话,已经脱险了却不回去,还在这裏滞留的我……
                心裏打的什麽主意。

                刚才不明白,现在我却明白了。
                发现卫展甯在床上,扑进他怀裏的时候,心裏那种满涨的幸福感……快把我溺毙了!
                其实内心深处我就是想等他来找我吧……
                想等他真的,表现出他是爱我,重视我,珍惜我的!
                想到这裏,忍不住居然咧开嘴嘿嘿偷笑两声。

                如果这会儿屋裏有光,再拿面镜子来,我估计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智商低下表现白痴!
                被人半剥光了绑著手,居然还幸福地一脸傻笑状!
                我是白痴加花痴……这是毫无疑问了。

                不过……不过……
                被绑的时候我有点小疑问……
                打屁股的话,应该是背朝上吧……现在是正面朝上耶!
                大帅哥气糊涂了吧,这麽绑……不方便他打我屁股哦。


                124楼2006-08-1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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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绑得不算紧,但是我试了一下,也绝对是挣不动。
                  “呜,人家知道错啦……”连忙把傻笑的表情撤了换可怜兮兮的腔调:“不要打太重……”

                  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能看到他大约身形轮廓,脸容当然是看不清。
                  他身形慢慢後撤,将我的脚握在了手中。

                  他的手掌温和柔软,手指又长……
                  虽然现在的情势是我被动他主动我鱼肉他刀俎,可我居然不但不怕还有余暇色心大起……幻想他的漂亮的手……就算被打屁股,但是被那样漂亮的手打在屁股上……好象也不是不能忍受啊……

                  “呜--啊--”我身子剧震叫出声来。
                  一股内力凝成细丝般在我的脚底搓蹭,身子象是被电打到,每一条最细最敏感的神经都要痉挛起来一样!

                  好,痒,啊!

                  可恶啊!
                  我只叫出一声,下面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那股奇痒在脚心搔啊刮啊抓啊无所不用奇极,我抖得象大风裏的一片树叶一样,痛苦难熬到了极点连嗓都噎住了,骨头筋络好象都被一把抽掉,我……我……我……

                  救命啊!

                  突然那股劲力一松,我全身一下子垮了下来,呼哧呼哧喘粗气。
                  啊啊,要死人了,真的要死人了。

                  没等我喘上两口气,突然那针又出现了!
                  这次直接从脚心贯了进来,一瞬间直通到全身。
                  腿脚小腹胸口连同脑子……
                  好象都被那股奇痒贯穿,我头一下子猛地向後仰过去,身子象一把被极力拉满的弓一样绷得弯了一起来……

                  啊--
                  啊--

                  救命……
                  好难受,谁来救我……

                  卫展甯……救我……救我……
                  呜呜……我知道错啦……我以後不敢了啦……再也不敢啦……
                  不要……

                  我要死了……
                  神经全都要断掉那一瞬间,忽然那股真力又撤了去。
                  我简直象是断了骨头一样颓然倒回床榻,这回连大口喘气都办不到了!
                  你狠!
                  算你狠!
                  你不如把我屁股打烂掉呢!

                  要知道我早不怕痛了!
                  可是……可是……我怕痒却是从以前一直怕到现在!

                  我觉得我象一条离了水的鱼,拼命张著嘴,却吸不进气。
                  忽然一股清新的凉意灌进口中。
                  我贪婪的吸吮索取……
                  啊啊,救命的仙气呀……
                  他温柔的唇舌极尽缠绵,越吻越深。


                  125楼2006-08-16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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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唔……”终于找回声音的我,悲哀万状……
                    我好象……
                    一直把不发威的老虎……当了病猫了!

                    “嗯嗯……咿呜……”被他吮住了舌尖,本来就已经没力的全身更加软得象瘫水……
                    被刚才那两下真力整得我……全身的皮肤好象全部活过来了一样,每分每寸都敏感惊人的,觉察到他身上热力与气息……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腿,沿著光滑的内侧,一直慢慢向上走。
                    好……
                    好慢的速度……
                    那手指灵活的,若有若无的,在那极敏感的内侧打著圈,前进的速度和蜗牛搬家有一拼!
                    拜托……别折磨人啦。
                    我甯可不要缓刑……感觉理智和思想被那无比缓慢恶毒的一只手,都搅和碎了……

                    还不如直奔要害呢!
                    要杀要剐给人个痛快人!
                    再把我这麽用钢丝吊在半空慢慢划拉我,我非疯了不可!

                    可是,可是……
                    我的舌头突然被他狠狠咬了一记。
                    “呜……”
                    呼痛声都被他含在了嘴裏。

                    75 吃糖
                    这会儿就不是不绑著我的手,我也没力气动弹!
                    卫展甯刚才那一手儿怎生一个“狠”字了得!
                    真是杀人不见血杀人不用刀杀人……

                    “呜呜……唔嗯……”胸口的突起被他捻住,强烈的刺激瞬间让我连脚趾都蜷了起来,无助的咪咪叫。以前不是没有亲热过,也不是没有被碰到过这个部位啦……可是,可是,以前他哪有这麽邪恶的手法来对付过我……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行……

                    真的要不行了……重要部位他还没有碰到,我就感觉自己已经高高昂昂地站起来了。
                    呜,好丢人……

                    “我知道……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不敢啦……”我抽抽噎噎地求饶。
                    虽然哀兵不一定是必胜,但是做小伏低总可以减刑的吧……
                    “还有下一次?”他在我耳珠上重重齧了一口,我啊的一声,本能的反应就是偏头闪躲……


                    126楼2006-08-16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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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还要说?
                      我不是已经说了……不该骗你,其实我不是饿著肚子,还有,连刚才躲在床下的不良动机也已经说过了啊……

                      “嗯……呀呀……”
                      他轻轻擡起我的腰,长指一下子就完全探进了後庭的紧窒……啊……
                      受不了,我的身体象是有自已的意识一样,紧紧的吸附著他的指,还在收放有致的蠕动著,象是饥渴的张口待哺……
                      呜,好丢脸……

                      现在我是全身上下只挂两丝……手被捆著,还有……分身被捆著……
                      好淫荡,一想到现在自己是这个样子在卫展甯的眼前,我恐怕从头到脚都涨红了……比一丝不挂的情形还糟糕……

                      “小笨蛋……”他的口气裏似乎多了几分笑意,低低哑哑的,象是柔软的羽毛搔过最敏感的神经末稍,弄得人从心底裏面痒出来:“难受吗?”
                      “呜……”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你来试试看难受不难受啊!
                      “说说,哪裏错了?”
                      他还在徇徇善诱我回答这个问题。

                      呜,人家真的已经承认过了啊。
                      “呜,都……都说过了……下次,不敢了……我一定不说谎……不跑到床下面……”
                      我抽抽噎噎上气不接下气,觉得全身都热……热得厉害,象是连发稍都要烧著了的,脸上身上烫得吓人,细汗慢慢的渗了出来,密密的布了一身……

                      “看来你还是,没诚心认错……”他的口气淡然,可是动作却一下子猛烈起来,身下的手指撤出去,接著是两根指头一起又刺了进来……敏感的嫩肉被这样的动作带得起了巨大的痉挛,更何况前端的弟弟还在哭哭啼啼想求个痛快而不得……

                      “嗯啊……啊啊……”
                      不行……不行……
                      意识都渐渐要模糊了,再这麽玩儿我非废了不可……

                      76 吃糖
                      “我知道错了……”这会儿简直是气若游丝,老实说还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很能撑!
                      好象,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
                      从再见面以来卫展甯哪一次也都是很温柔很细致的对我,这样子还是头一回!

                      “我真,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哭起来,那个细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著,是我的声音麽?我怎麽是这麽可怜兮兮的声音?
                      身体热得象要烧起来,从头到脚每个地方每滴血每块肉都滚烫灼热,我全无理智,睁开眼睛看到的也不是黑夜,而是一片连著一片的火焰,红的,热的,哪裏都是,哪裏都热。

                      “我知道错了……呜嗯……我不该总是害怕,害怕、怕你其实……只是同情我……”眼泪大滴大滴的沿著脸庞流下来:“我怕你只是,想感激我、怕……你说爱我只是安慰……”

                      忽然下身那根丝带被解开,因为系得紧,而丝带很硬滑的缘故吧,只一松开头便一下子由顶到尾全部松脱开去,


                      128楼2006-08-16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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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啊啊--”我叫了起来,腰身绷紧,腿都痉挛起来,灼热的液体瞬间释放了出去!
                        好象……好象什麽都消失了。

                        听不到声音,看不见东西,闻不到气味,身子象是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在虚空飘荡,连指尖都没力气动弹……
                        胸口起伏著,冰凉的空气一下子涌进肺裏面,我无力的呛咳起来。

                        明明已经被解开了,我的眼泪却还在往外流。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眼睛始终看不见……”他将我的手解开来,整个儿包在怀中。我靠他在温暖的胸怀裏,抽抽噎噎的流泪不止:“每天都想著睁开眼就能看到光,不再是黑暗……可是无论何时睁眼,还是黑,始终是漆黑的。每个人都说你已经死了,受那样的伤,跳了崖……我不肯信,刘青风每次来,只要他开口说话,我都会发狂。小风怎麽可能已经死了……死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後来林更来照顾我,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少言。後来,慢慢的治好了毒,眼睛又能看到。我问他,我的孩子在哪裏。他一言不发……”
                        他的吻,细细碎碎的落在我的眼睛上,面颊上,最後移到唇上,轻轻辗压吸吮:“我的小风,我的小风……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你。”
                        “绝不会再松开手……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眼前……”吻与吻的空隙裏,他一直一直轻柔又坚定的声音在说:“我的小风……我的爱……”

                        他的吻忽然变得急切,牙齿衔住我的唇,用力之大象是要把我整个吸进口中咽下肚裏去。我贪婪地回吻他,两个人在黑暗中紧紧拥抱著彼此。

                        “小风……”那声音一直在耳边:“永远别离开我,永远别再离开我!”
                        我双手环上他的颈子,明明累极,眼睛还在流泪,可是嘴角却缓缓扬了起来:“嗯……永远,永远都不离开……永远……”
                        “永远都在一起……”
                        “嗯,永远,都在一起……”

                        他温柔的拥抱我,刚才的暴烈燃烧象是一场梦境。
                        只除了一身的潮热,没有什麽痕迹。
                        我开始吻他。

                        从额角开始,眉锋,他的鼻梁是高挺的,虽然现在是一片的黑,但是那张面容早就深深刻在心裏面,面颊消瘦而清俊,唇是温热的……带著清新的气息。还有眼睛……那清亮的眼睛,现在是紧阖著的,眼睫很长,颤颤的拂在我紧贴其上的皮肤上,痒痒的一直痒到心裏面。
                        我不能自拔的沈溺下去,捧起他的脸,带著全新的心情,吻著他每一寸肌肤。

                        我们终究是彼此坦白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裏谁也看不见,所以,才都将心底倒出来。
                        有光亮的地方,总是有伪装。

                        因为,我们都受过伤害,都习惯将自己包起来。
                        包得严严实实,告诉自己,其实什麽也没有,没有受过什麽伤,更加不痛。也没有什麽期待,一切不过是浮云过眼,没有什麽可认真,没有什麽可珍惜……
                        一遍又一遍的这麽说,连自己也信以为真。

                        其实,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都在不确定自己,也不确定著对方。

                        可是,还是叫我等到了。

                        我终于等到了,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说得我都以为自己真的不在乎……
                        可是,可是,我其实是那麽的想要,他的真心话。

                        “嗯嗯……”我爱娇地向後缩:“不要……我好累……快要累死了……?”
                        “是麽?”他的声音松松柔柔的,气息扑在我胸前敏感到顶点的肌肤上:“好吧,小风不要动,一切交给我好了……”

                        “啊!”我猛地向後退,交给你?交给你怕不把我骨头都吞下肚裏去了!
                        我可算是明白,你就是一披著善良画皮的大色狼!


                        129楼2006-08-16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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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手段……
                          我的脸腾的红起来……居然对我使那种手段!
                          不可原谅!

                          我走神的时候,他已经第二次把我压倒在了床上。
                          “喂喂……”我推他,既然已经得到了一辈子的承诺,马上开始耍大牌!有风还不赶紧挂起帆来占便宜的,那是笨蛋:“我说了我已经累了!”
                          他轻轻在我胸前咬了一下,引得我惊喘:“可是,我还很精神……”
                          嗯……
                          从那个顶在我腿上的火热的硬硬的东西来判断,他是很精神……
                          啊,也是,刚才他……并没有……嗯,只有我自己在嗯嗯啊啊……
                          一想起来他刚才的冷酷还是很有气,反过肘来狠狠顶在他胸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今天不可以!”

                          77 我要吃糖
                          “唔……”抵抗的话被他堵在了我的嘴裏,舌尖退缩闪躲了半天,终究因为回旋的余地太小,而入侵的敌人太强,还是最终沦陷。他吮著我的力道那样大,舌根都一阵的痛麻。
                          “唔唔……”我感觉到原来在背上轻抚的手,一直向下滑,沿著脊线一路划到……划到……
                          他的手灵巧的找到了紧紧闭合的入口,轻轻在那裏按压摩挲,两根指头一下子便滑了进去。
                          “嗯……”他终于松开我的唇,我仰起头来长喘了一口气,舌头都麻得不听使唤,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你……住手……”

                          “住手?”他的舌尖在耳沿上轻轻舔弄:“为什麽要住手?一想到之前抱著你的时候……你心裏那些稀奇古怪让人生气的念头……难道小风现在不想好好感觉一下我是怎麽爱著你的麽……”

                          我脸上滚烫热!
                          真是识人不清,初见面的时候这个家夥多麽安详沈静!
                          谁能知道他现在变得象个野兽一样!

                          “可是……这样做,我,我怎麽能相信,你是真的,爱我?”我气喘吁吁:“你只想著满足自己……”
                          这个指控比较严重,不知道这会儿说出来有效果没有。
                          他动作停了一下,我心裏窃喜,看样子有用耶,再接再励:“我怎麽知道你是,真的……真的为了我愿意做一切的事……”

                          他的手从那裏撤了出去,唇上面轻轻的一吻象是蜻蜓点水。
                          “小风……”
                          我不安的动了动,把刚才被他分开的腿合拢。
                          先找到一点安全感。
                          “嗯?”
                          他把我抱了起来,跨坐在他的腿上。

                          “知道你一直都不甘心……”他的声音在耳边叹了一声:“不让你吃到一次,你就总是要疑神疑鬼麽?”
                          我抱著他的颈子,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他接著说的……说的……

                          “让你一次。”
                          没错,没错!我没听错!
                          他是这麽说的!

                          “真、真的?”我揪住他的衣襟,激动得手脚发颤:”让我……让我上?”

                          他的回答是一个轻柔而绵密的亲吻。
                          啊啊啊!
                          我简直想仰天长啸以表内心之激动之情!

                          我我我……终于,终于,终于要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赤著脚散著发光著身子跳下床,在床边绊了两下又踢到桌角还绊到凳子,疼得我是呲牙咧嘴哀哀叫,卫展甯一时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做什麽,声音闷闷地从身後传来:“小风?你……”
                          我在桌上摸到火刀火石,两下点著了烛火。

                          “小风?”
                          “嗯。”眼睛在黑暗中待久了,一时还适应不了光亮呢。
                          我眯著眼回头看。
                          和我狼狈的模样不同,他只有襟口微微散乱,从容不迫的靠在床头上,发如瀑,衣如雪,清亮的目光如秋水一样明澈……
                          “好不容易……我可不要摸黑做,那可是比锦衣夜行还要暴殄天物……”
                          我把烛台放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膝盖发软。
                          慢慢的,一步一步挪回床边。
                          他就这麽微微含笑地看著我,眼裏全是宠溺和纵容的温柔。

                          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大声,耳朵裏不知道都是什麽声音……
                          我慢慢伏下身,向那美好的薄唇吻了下去。
                          甜美的唇舌,清新的气息,明明不是第一次,可是……好心醉……
                          象是最醇美的陈年佳酿……
                          一饮即醉,至死不悔。


                          130楼2006-08-16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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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首要目标,药店!

                            嗯,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好香,久违了,我的药材!
                            卫展甯松开一直握著我的手,我回头冲他笑笑,大步踏进了店裏。

                            晚上在客栈的灯下,卫展甯盘膝坐在床上,不知道是练什麽功。我摊了一大桌子的药包,又研又磨又称又量……
                            嗯,好久没弄了,一下子真有些手忙脚乱耶。
                            抹一把汗,回头看看安详端坐的卫展甯……
                            嗯,继续弄我的宝贝。

                            80 第一楼
                            两个人靠在树巅,云海茫茫。
                            我打个呵欠,虽然他不停的输送内力给我,外袍也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包在怀中,我的脸还是冰冰凉的,紧紧靠在他身上。
                            “淘气鬼,冷吧?”他抱著我,淡然地说:“好好的睡到天明不好麽?非要来看什麽日出?”
                            呜,我也後悔了呀。
                            只不过,不好意思说而已。
                            人家浪漫就要花前月下听海浪看日出,我也只是想学一学嘛。
                            毕竟,毕竟,我现在也算是在恋爱,当然也想做一下恋爱中的人会做的事。
                            虽然,虽然山是他抱我上来的,一路上我都半睡半醒……
                            不过,我现在的确是清醒著在等日出!
                            “嗯……”他俊美的脸庞就在眼前,我忍不住伸手一点一点描摹那完美的曲线……由上至上,淡薄的双唇微抿著,无比动人……
                            我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
                            他环抱著我,一手托在我的脑後,温柔的回吻我。
                            迷朦中,突然眼前一亮。
                            “嗯……”我後退,指著东方:“好美……”
                            那瑰丽耀目的一幕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无边的云霭都被霞光染红,霓虹万裏,天地蒸蔚。
                            象是一道光遍照了整个人间!
                            “小风……”
                            “嗯……”
                            “以後每天,都一起看日出麽?”他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说。
                            “啊,每天看……那不是说要每天起早了?我可起不了那样早,更何况还要每天?”我趴在他肩上碎碎念:“要不,每天一起看日落好了……反正意思是一样的,只要在一起,看什麽不是看啊……”
                            偶尔看一次就好了,天天看……要命了!
                            他轻声笑,抱著我飘然下树。
                            “我舞剑给你看。”
                            “好啊。”我松开搂在他颈子上的手,看他长衣飘摆,剑光在初升朝阳下耀眼生辉。
                            烈烈山风带起他的长发,遮著半边脸。
                            只看小半个侧面,已经让我心神俱醉。
                            不要看那临风的英姿,出剑回臂的潇洒卓然,我也满心的欢喜沈迷。
                            一招一式,有如仙人。
                            我靠在树上,看著在绿意中回旋舞剑的他……
                            此生何求?
                            此生还更有何求?
                            “你想不想……”
                            下山的路上,我在他颈边吹气:“夺盟主一位?”
                            他身形慢下来:“小风想我去刹傅远臣的锐气麽?”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倒不是想针对他……要对付他的话,我更想自己来。”
                            他不再说话,我只是搂紧了他。
                            傅远臣……
                            就算你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也好,我不能释怀,你的阴险狠毒。
                            轻轻吁一口气,脸颊贴在卫展甯的背上。
                            差一点……只差一点,如果没有远竹先生,我就要和他天人永隔了……
                            我可以不计较于同的毒辣,可以忘记任越的伤害。
                            但是不能释怀,你的作为。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因为早上起得太早,又打著瞌睡。
                            “嗯?到了?”我揉揉眼。卫展甯拿斗篷裹著我,上下看看没有什麽疏漏,才掀开车帘,把还频频点头呵欠的我抱下车。
                            我立时让眼前的人头涌涌吓到睡意全无!
                            曾几何时这时代也人口爆炸了?这,这麽多人头,黑压压的一大片,都、都是从哪裏冒出来的?
                            卫展甯握著我的手,温暖而有力。
                            缓步走上第一楼的台阶。

                            门前居然有人把守!
                            就我所知,这个地方是公共场所吧!凭什麽你们把门收费,这不跟车匪路霸一个性质。
                            我要开始瞪人的时候,卫展甯却慢慢摸出一张贴子来,扬了一扬,那两个人马上变了脸色,一脸恭敬:“这位大侠请进。”
                            哇,变脸真快!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管卫展甯叫大侠咧!
                            好稀奇!
                            等一进了门,我立刻缠上身去要那张贴子看:“喂喂,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英雄贴呀,人家怎麽会送贴子给你的?你满有名气吗?”
                            卫展甯替我拉拢滑开的斗篷:“这贴麽,并不是送给我的。”
                            


                            134楼2006-08-16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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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叫一剑定九州……KAO,不知道是哪九州,更不知道他是咋定的,怪会唬人呢。另一个叫开碑手,嗯,这名字就正规多了,很踏实个名字嘛,劈开石碑估计就取名字了,不象某些人这麽会吹。如果把那个定九州叫过来问,你定的是哪九州?估计他自己也得急眼吧。
                              两个人揖过手,下场斗在一起。
                              我打个哈欠,把手裏的茶盏一放。五四动作麻利又给斟上了,一边还顾上给我当解说:“小公子看不上是不是?倒是开碑手那一对掌上的功夫高些。只是此人脑筋死板,临敌变招儿不行,不一定是一剑定九州的对手。”
                              我嗯嗯两声,其实没顾上看。
                              看台上七七八八打了一会儿,那个开碑手被一剑定九州刺伤了右臂。
                              “铛”的一声锣响,崔山羊胡子唱:“一剑定九州胜--”
                              不错不错,虽然过程不怎麽精彩,但是这个开始时打鼓完事儿时敲锣的小程序很要得!
                              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看他们输赢。
                              武功都不怎麽样嘛。
                              当然啦……我是眼高手低。看人家净毛病,其实自己一趟拳都打不下来。
                              没办法啊。

                              大鼓又敲了三响,又是两个人跳了上去。五四一边给我把瓜子壳扫一边去,一边介绍:“公子,左边儿那个叫万裏蛟,右边儿那个叫千手罗汉!
                              嗯?又是万又是千的,千手观音舞我是看过,千手罗汉就没见过了。一边儿的五四倍儿乖觉,跟著就解释:“说是千手,其实最多不过一次放四五十个暗青子出来招呼,外号有点吹大气了。”
                              哦……我喝著茶,继续看。
                              五四的话先给我垫著底,看到那个瘦个子一擡手就招呼人家吃铁莲子飞蝗石,我也不不奇怪了。这台上也没个什麽大制度规定麽?点到为止的场面话好象没人说过。要是有伤有残,是不是只能怨自己倒黴了?
                              我一边儿看著那满空嗖嗖乱飞的暗器,一边琢磨著我是不是该上去卖个人身意外险医疗保险之类的,省得那些落败受伤的前不著村儿後不著店儿,多可怜。
                              打到後来那个千手好象是急了,这麽多东西扔出去人家那个万裏硬是一个没挂上,估计他也快扔完了东西了,毕竟这个背囊不是小叮当那百宝袋,无穷无底。再大的包也有扔空的时候,更何况他的包又不大。
                              结果最後一个暗器真叫我开了眼界。
                              那东西裏不知道是机括还是炸药,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扔出来,突然爆出银光,我的天!
                              全是牛毛针!
                              那针满场子飞溅,整个儿一个圆周形向外扩散!
                              我可是坐的第一排!
                              那银针当然不会长著眼睛光奔别人去不奔我来!
                              啊啊,不是吧……不要啊!
                              我紧紧闭著眼,可是……没等到预料中的疼痛降临。
                              卫展甯的声音响起来:“小风……胆小鬼。”
                              我一下子张开了眼。
                              卫展甯正冲我微微一笑。哎,忘了他功夫厉害了。
                              台上大锣又敲,说是那个放银针球儿的家夥得胜!
                              这也行?
                              唉唉,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

                              下面的我就不大爱看了。太阳已经西斜,风也有点凉。要说我这个福享的……刚刚咳嗽一声,卫展甯就皱起眉头,五四连忙著说:“天晚风凉,小公子和庄主还是早点歇著,小人已经备好了清净院子……”
                              我摇摇头。
                              我师弟还没上去打呢,傅远臣也不知道排第几个,我得等著看这两场。

                              85 还是第一楼
                              又打了七对还是八对,我记不清了。高台周围已经点起火把来了,我们雅座儿裏也端了两盏纱灯来照亮。
                              我先天挺健康,可是後天讨厌烧火把那个桐油气,当年在地牢裏落下的坏毛病还是不少,讨厌这个味道就是其中之一。
                              好在我师弟终于是上台了,我本来已经半躺在椅子裏了,小鼓一打,他往台上一跳,我立马儿来了精神。
                              他看到我了,冲我笑笑,我跟他摇摇手,还觉得不够劲,手往嘴边一圈,大声叫唤:“喂,你可一定打赢……输了的话,千万别跟人说认识我,我--怕--丢--人--”
                              他好象让我的大嗓门儿震得踉跄了一下子。头再擡起来的时候,脸上表情有点儿扭曲!
                              我缓缓坐下,五四动作也是忒利索了,我才擡一下屁股,他就往我椅子上垫了那麽厚一块兽皮垫子!
                              怪舒服的。
                              不是我说,我看林更这孩子吧……本质是不错的,就是刘青风不会教!误人子弟啊!人家挺好挺聪明一个孩子,要不是被他教坏了,能上去演猴戏儿趟混水吗?
                              


                              139楼2006-08-1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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