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力地跪在那里，灵魂的却内部风起云涌。
极少有人做到的事情。
再次，突破传奇。
一个新的命徽开始凝聚，飞沙走石。
“边缘人。”
死亡之力在他身边聚集，他突然感受到了另一个位面的存在。
试探性的伸手，触碰到正在消散的那个人灵魂的瞬间，易消失了。被刮起的沙土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动力，直直地落在地上，与零碎的木板石块碰撞在一起，发出下雨一样的声音。
——这是……什么？
易本身，却是来到了另一个位面。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就像是名牌一样标志着这个位面的真实。
死亡位面。
在命徽能力的加持下，原本消耗巨大条件苛刻的跨位面移动，变得像站立一样轻松。
行走在事物的边界，在黑白分明的生死两端，，留出一块灰色地带。
边缘人。
刚才附在尸体身上的灵魂，这会就像是鬼火一样悬在空中。周围无数的灵魂漂浮，如梦似幻。
只是所有的灵魂都在慢慢地下沉。
目的地只有一个。
幽绿的河水流淌着，不急不慢，把灵魂承载着的记忆洗去，送到别的地方，开始另一段人生。
——冥河……
周围的灵魂有上千万，易却只消一眼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
刚刚成为巫妖的易，尽管能看到灵魂，但却不能辨认。要别人来说，这个灵魂就像其他千千万万个灵魂一样，有点特别，但又千篇一律。但是对于易来说，它就是不一样的。
伸手试图触碰，虽然是意料之中地穿了过去，但无尽的悲伤还是不可控地涌了上来。
灵魂在他手穿过的时候像火焰一样跳动，分散又聚合，嘲笑着他的无力。
——别走……
执念再一次聚集。
轻松跨过史诗的坎。易抬起手，一个什么东西开始成型。
新的魂器。
“零界之楔。”
一只三棱楔，银白色，像是骨质，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一笔长，三指宽。
抵消冥河水对灵魂记忆和力量的侵蚀，触碰死亡与生命的禁区。
虽然不知道这个到底怎么用，易的本能让他拿起银白色的楔子，刻进了那个飘在空中的青蓝色光球。
两者相触的时候，楔子开始变形扭曲，融进了灵魂里。随即易就发现自己可以感应到灵魂了。他能够感受到它的位置了。
——这样啊……
——等着我。
——我会回来，找你。

天阿，這劇情發展QAQ
作者請繼續加油嗚嗚嗚嗚嗚

<十三>
[如果我不是我]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来到地下学习魔法，为了将来能保护……”
“我。”亚索表情复杂地接上，“所以之前你说的，为了你死掉的是我。”
易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转过身在信纸的背面划了几下，连着信封一起丢进了因为燃料不足而不那么旺盛地燃烧的壁炉里。
火苗因为纸张的加入而受到了惊扰，跳动舔舐着黑色的信纸，连着信封和红色的融化的蜡一起化为热量和灰烬。
每一段冥河，都代表着一个地区。当灵魂随着河水漂流时，都可以观察这个地区的种族和规则，碰上他们喜欢的，就可以在那里上岸，成为当地的一个新生儿，开始下一段人生。
然而，冥河中那些被洗去了力量和记忆的灵魂，在选择新的出生地的时候，往往只是靠着上辈子的执念和遗憾来选择。比如这一生都活在战火中死在战火中的人，就有可能转世成为爱好和平的小妖一族；而一生追求艺术无果的人，就可能选择成为精灵族的分支。
“然后，我在感觉到那个灵魂漂到艾欧尼亚附近的时候，擅自又去了一次冥河，把他捞了上来……然后自然被死神抓到了。”
“……他不是该打死你来着的吗。”
这话说的很残忍，但确实是真的。
冥河规律生死轮回，哪是想打破就打破的。死神作为冥河的看守者，他并不介意杀死几个企图越界的人，为冥河增加养分，顺便杀鸡儆猴。尽管能从主位面来到死亡位面的人都是拥有跨越位面的力量的强者，但是作为上古神祇之一，死神的力量可能已经突破了已知的所有计算单位。主位面的圣阶强者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稍强一点的炮灰。
所以当易把手伸进冥河水中，把亚索的——上一世的，准确地说——灵魂捞上来并放走的时候，死神几乎是瞬移过来将易打了个半死。当他察觉面前的是个可以复活的巫妖之时，他便动用了世界的力量，把易的命匣从主位面拉了过来握在手中。
易本来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但是突然死神就停下了手上捏碎的动作，紧接着另一个身影突然窜出和他打了起来，并且一边嘲讽死神一边让易逃跑。尽管搞不清楚状况，但是易还是毫不含糊地开始跑路。并且顺利回到了主位面。
那之后，易就开始寻找那个新生儿，也就是现在的亚索。原本想至少在死神找到自己之前先找到他，结果还是死神捷足先登，找上了易。但是令易吃惊的是，死神这次找过来并不是为了杀死他，而是提出了一笔交易。
交易的内容就很显而易见了，只要易完成死神的任务，易在冥河的所作所为就可以这么揭过去，至于这个新生儿，他也可以不追究。而从死神那里，易 也了解到那天来阻拦死神的是下位面的一位混沌神祗，试图打乱世界规则，以此为契机，为神战的打响做准备。
“捞上来之后的，就不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自然。亡灵的“复活”，是在死去的灵魂因为不甘而延缓了去往冥河的时间的前提下，把灵魂召回到尸体里，才称为亡灵。
但是当死去的灵魂触碰到冥河水的一瞬间，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将被冥河吸收，即便易捞回了灵魂，让他在主位面重生，也不可能是“带着那个人记忆出生的婴孩”，他救回来的，充其量是一个以那个灵魂为材料的新生儿，可能会带着部分前世的力量，但是绝不可能还留有记忆。
尽管现在易知道了自己新的魂器有着“抵御冥河侵蚀”的特性，但是在冥河水里泡了三年半之后，无论如何记忆是剩不下了。
易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没有回头看亚索什么表情。
又或者是，不敢回头。
说到底整件事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既没有救回上一个人，又擅自决定了下一个人的人生。
有什么权利再要求你原谅。
迁怒也好失望也罢，又或者宽容地觉得两不相干。亚索也长大了。
“……怪不得我一点都不像我哥。”
易愣住了。也许是因为吃惊，又或者是紧张。毕竟这样的一句话，没办法判断什么。
回过头去，亚索脸上的表情却不那么像是在开玩笑，棕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易的后脑勺——当然现在是脸了。
“你觉得你毁了我？”亚索挑起一边的眉毛，然后放下，“我不认为你有那个心操控诺克萨斯的军队来毁掉我的人生。”
“我不是——”
“听着，”亚索坐在床沿上，膝盖撑着手肘，手托着脸，“你完全没有必要自责，那只会让你看起来很蠢。我的人生从来不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不对，该死的……”想了想又觉得说的完全不是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低声咒了一句，“我不认为那是你的错，不管你是把我当做替代品也好或者是有愧于我也好——不是因为你影响了我的人生。事实上，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不你不知道——”易皱起了眉头，“不是那么简单的。”
亚索笑笑:“不是也没关系啊。你不要总是觉得米欠我什么，要欠也是我欠你的。”
“我可欠你一条命啊。”
易突然笑了，眉头舒展，纠结了二十多年的愧疚也终于消失了。
“要说的话你上一世还救过我，我们可就两不相欠了 呀。”
“不你还养了我十年，我还是欠你的。”
“是是是……”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都笑了。疑云不复地，如释重负地。

窗外的平原边际渐渐发白，太阳算是要升了。壁炉里的火燃尽了最后一点热量，只剩下带着火星的木炭和灰烬。
“既然不能直接回艾欧尼亚，”亚索把话题扯回来，“我们接下来要去德玛西亚吗？”
易点点头，回答:“嗯，信上说到诺克萨斯准备刺杀一个德玛西亚的高官，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查清这个人的身份，然后保护他。”
“如果直接把这个事情告诉德玛西亚政府呢，让他们来保护可行吗。”
“如果是通常的刺客，那没问题……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诺克萨斯派出他们现在最强的刺客，那就不是区区卫兵能处理的了。”
亚索挑起眉毛:“最强刺客……刀锋之影？”
—— — — — — — — —
当天下午，易大师和亚索来到了风暴平原为数不多的几个国家之一的洛托姆公国。他们的目的除了找到能把他们传送去德玛西亚的空间法师之外，还打算做点调查。究其原因，正是因为之前下位面“开错门”的地点，就在洛托姆边境不远的地方。在下位面的计划尚未明了之前，任何可疑之处都是有必要调 查的。
又一次，小妖报社。
亚索平常地拿了一张报纸，转过头却看到易在跟一只比较年长——啊不过就是话少而已——的小妖交谈，神秘兮兮的。
当然了亚索是不用偷听什么谈话的，正大光明地走过去加入他们的交谈。
易翠绿的眼睛在色调略暗的报社里显得愈发纯净，然而讨论的却是机密情报的买卖。
“关键词是黑白通吃的德玛西亚高官，还有开错门的下位面是吧，稍等，我们马上联系情报网。”黑色的小妖重复了一遍易要求的情报，然后收下一大袋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哦哦上等的极光晶体，质量纯正能量饱满，谢谢您慷慨的付出，呵呵呵呵……”
这玩意可是要用千位数的金币来计价的啊。
好贵。
易看到亚索的表情，稍微揣测一下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种消息别的地方还买不到，贵点也没办法了啊。”
正如之前所说，小妖们的八卦之心简直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冲破一切的力量……咳。所以他们专业的情报网，可以在一天之内打听到几乎所有的消息，不管是国家情报还是个人信息，他们能把几十年前谁谁尿床偷偷晒被 子这种事都挖出来……撇开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谈，他们收集的情报还是十分全面的。
于是当天晚上，他们就收到了小妖们送来的像字典一样厚的情报。
这怎么看。
易拍了拍亚索的肩，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没关系的，小妖们是会挑重点的，重要情报都在那一厚本中间夹的小册子里。”
所以其他的就是用来满足小妖们完全闲不下来的八卦心是吗。
图点什么啊。
然后易把小册子抽出来，两个人绝望的发现就这玩意也有二十多页。
于是两个情报，两本几乎各有五万字的册子，两个人分头看了起来。
看到十点多，算是看完并且整理好重点了，这才开始交流发现。
“开门方面没有太大突破，在开错门也有一两次和之前一样的试探性传送，但是出来的都是一些低级下位面生物，没见到有类似祭司之类的高级恶魔出现。”亚索先汇报了一下情况。
易垂下眼睛，皱着眉：“看样子如果不是不打算把门开在这附近，就是还不着急开门。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继续调查，如果不开在这里那艾欧尼亚就成了更大的嫌疑位置，一定要尽可能阻止。”
顿了一下，易打开自己的本子：“这一份里面汇报 了两个人，都是嫌疑比较大的，但是其中一个是个将军，不久之前已经在战争中阵亡了……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是这给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保护他？”
易点头：“没错，去德玛西亚，明天出发。”

好消息哦。
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噗咳）
嗯。
明天更新十四章。
因为我心情好（别人放国庆你放周末心情好个屁嘞）
实际上是因为更新到了我暑假的时候写好的片段，也就是说有存货。
不过我是比较喜欢直接发福利代替存着（因为那样我很容易忘记写）
所以。
开心吧。
快来夸奖我啊哈哈哈哈。

下一章关键词：
<十四>
[第一刺客对巫妖之耻]

大型粮库(づ￣▽￣)づ

<十四>
[第一刺客对巫妖之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找到了他们昨天联系好的空间法师——易的行动效率一如既往的可怕——传送到了德玛西亚，然后径直去拜访了德玛西亚皇室。
至于怎么进的城……只能说魔导议会“世界最大法师组织”的名号真的很响，除了地下大国可能因为地下过于混乱的状况而不吃这一套之外，地上不少国家都还是很给议会面子的。
但遗憾的是，德玛西亚方面表示会注意保护波尼亚公爵——也就是那个百事通，但是他们确实没能力阻止刀锋之影这种等级的刺客。他们也曾经有几次保护计划，但是一旦碰上诺克萨斯第一刺客，这些防护措施简直就是摆设。
从主宫殿出来之后，两个人也有些发愁。
“怎么办啊。只能我们亲自去保护了吗。”
易抱着手臂，眼珠一转：“有一个办法。正好我还可以阴一下他。”
两个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像反派一样发出了带着阴谋的笑声。
后来的某天晚上。
夜色正浓。
提到德玛西亚，多数人想到的都是圣光的耀眼金黄和沉重的，象征着守护的盾以及城墙。德玛西亚人，就如同他们世代传承的光盾家族的名号一般，坚毅，正直，也稍微有点死脑筋。
德玛西亚的守卫们，也从不像一些小型国家和城邦的业余守卫，一到半夜就哈欠连天，给那些刺客和间谍提供可乘之机。德玛西亚人深知夜晚的危险，夜班的卫兵们在白天都经过了充分的休息，和白天的卫士们一样站的笔直，精神抖擞。
但是，这并不能阻拦一个人。
刀锋之影在刺杀之前自然是做好了充分的调查，几天的各种扒墙上屋顶躲草堆的踩点行动之后，现在除了他之外只有卫兵长才会如此了解卫兵的数量和换班时间地点。
而今天傍晚亲眼看着穿的很严实的目标进入主卧没再出来，也让他的计划能够按部就班地进行。
泰隆轻车熟路地在屋顶之上跳跃，所有的障碍都只能成为他的垫脚石。
悄无声息地从背后的屋顶上接近一个守在门口的卫兵，从空中跳下，落地的瞬间锋锐的袖剑就已带走一条人命。被偷袭的可怜士兵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声就被截断了动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这里是德玛西亚在与诺克萨斯战场上的一个中间人的宅邸，由于此人黑白通吃的信息来源，让诺克萨斯人在一场埋伏战中吃了大亏，泰隆的上司，也将他视为了眼中钉。
把屋顶上俯瞰点处的狙击手尽数做掉，除去了撤退时可能的麻烦，泰隆撬开一扇窗户，潜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像这种大宅，房间很多都是空余的，尽管里面同样 陈设有精美华丽的家具和装饰，但是多数时候就是放在那里吃灰，隔上好几个星期才会有人来例行打扫。
泰隆轻车熟路地撬开门，像这种溜门撬锁的事情，从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他生存必不可少的技能。撬锁和砸门的差距还是很大，如何不用钥匙打开一扇门有很多方法，但是如何不用钥匙打开一扇门还不被发现就是一门学问了。
不出所料，室内也设有卫兵，但是相对于院子和花园里的那些士兵们，这里的守卫就显得少了很多。
压低脚步和身子前行，室内不像室外有杂音的保护，在这样的夜晚，寂静就是唯一的声音，任何响声都会被无限放大，在沉默的空间里显得清晰无比。
多年的训练，让泰隆的刺客技能都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简单的潜入刺杀，还不足以让这位精英刺客感到紧张。
借着家具和大型陈设物的掩护，泰隆轻松地接近了站在窗台边向外望的两个卫兵，两手一伸，便又有两个人躺在了血泊中。
用两个卫兵的衣服擦了擦双手和袖剑上的血迹，泰隆悄悄地接近了主卧。
主卧的门没有锁，泰隆很轻松地摸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好。主卧室比起其他房间少了一点故作姿态的华丽，却更多的凸显了主人的品味。床的上方挂有深蓝色，铂金色丝线镶边的床幔，仔细听还可以听到人低低的呼吸。
泰隆猫着腰听了一会，却站起了身。
四下看了看，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刀，一刀捅穿了一旁的衣柜。
“真不愧是百事通。居然连我的消息都能知道。”泰隆闷闷的声音从围巾后面传出来，说着就伸手拉开了柜门，想着里面会是怎样一具惊疑交加的尸体，准备把头切下来带走，“可惜低估了……”说着他却皱了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衣柜里，一只被长刀插进了肋骨的缝隙的巫妖正一脸嘲讽的看着眼前带着刚刚被耍的怒意的诺克萨斯第一刺客。
“呵。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无……”
话音未落，泰隆却感到了房间内的气压一下子升高，眼前巫妖眼中的火焰跳动不已，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他的愤怒。
“好好不说不说。”刺客不想跟眼前大他几十岁的巫妖较劲，更何况自己的任务已经不可能成功了，眼下第一要务是怎样从德玛西亚的地盘逃出生天。
“你也是个聪明人，泰隆。”易冷冷说道，“我想你知道我来蹲你的原因。”
“哼……之前传出的所谓神战。信仰争夺。”泰隆也不废话，直接点明巫妖的用意，心里却是没闲着，不停的盘算着逃跑的路线。
“我可以放你离开，泰隆。从你进入主卧的时候开始，所有的卫兵都已经在楼里候着了。就算你能杀出去，也不要小看我。”巫妖看出对方心不在焉，索性 不再绕弯子。
泰隆也清楚，面对一个打不死的史诗级法师和一堆卫兵，自己逃跑的可能性小到几乎为零。

这部分发不出来我只能发图了。

泰隆有些懊恼，亚索倒是毫不在意地夸奖道:“能在情报不对等的情况下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你还是不可能跟一个巫妖比计谋。”说罢还同情地上去拍了拍刺客的肩。
泰隆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后跳上窗台:“那么按照之前说的，我就先走了。约定我自然会遵守。你们两个魔鬼。”说完，双臂一展向前一倒，一个标准的信仰之跃，不见了踪影。
“我可不是魔鬼。”亚索看着泰隆的身影融入夜色，嘟囔了一句。

下一章关键词：
<十五>
[魔伤的卡特琳娜]

啊不知不觉将近一个星期没更了（你还有脸说）
最近事情也是比较多啊又快要开运动会了我还要搞那个入场式……
不过我今天一定会更新的。嗯。一定。
这周大概还有一更，然后又要停两天了。
因为我特么又要月考。
绝望。
总之让你们等那么久真实不好意思了（死鱼眼）

“你突然说这个，为什么？”路两边有不少树木，除了知道开白花之外没有什么更有用的关于香灰莉的了解。
“你可以试一下用类似的方式操控你的剑啊。”
易第二次回过头，只不过这一次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步子也停了下来。
然后把手放到亚索额头上。
亚索表情抽搐:“我没发烧。这个梗都快玩烂了好吧。”
“那你知道人家玩匕首是靠魔控的对吧。”陈述句。易瞪着眼，手反过来继续放在额头上。
“我知道啊。”亚索把易的手拿下来放在手心里暖着，尽管他知道这样没用，“但是现在怎么说都是个巫妖啊，对自己有点信心。你之前也有上课——更加认真的那种，从你进教室我就看出来了。更不要当我没看见你在路上偷偷摸摸地练习。”
一个有点长的沉默。
“而且你也不想一直这样下去的对吧。”
易把表情埋在兜帽的阴影下面。
正如亚索说的，他一直又在偷偷练习更好地掌控魔法。不为别的。
——
——“还不是你刚才开技能，这边现在都降到零度以下了。”
——
——“老是这样也没办法呀……我相信这点你比我清楚。”
之前在地下的一场小小的，两个人甚至不在同一战场的战斗，完美的把他们难以合作的事实扔在他们面前。无法合作，就意味着战斗的时候会陷入“无法使出全力”的被动状态，而在阴谋与阴谋之间穿梭中陷入被动，就意味着灭亡。
就像是靠阴谋与陷阱来进行的五子棋，一旦情况变成不断被动地去围追堵截，那么离输就不远了。
但是尽管有意识的在练习魔法，关于“用魔法操控剑”这件事，易是确实没想过的。也有一点不大愿意去想的成分在里面，或多或少的。自从失去了用剑的能力之后，关于剑的事情，自己已经很少去想了。
也许是觉得不想就不会伤心自责了吧。易是一个聪明的人，很聪明，但有的时候反而是聪明人才会让自己的错误变成一份负担。
“正好要去诺克萨斯。你可以顺便拜访一下卡特琳娜。”
“……你以为人家诺克萨斯第一将军的长女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还是怎样，说见就能见。”
这就算是默认了。易的想法有时候并不难猜。至少对于亚索来说，是的。
亚索笑笑:“但是不论如何你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哼。”
—— —— —— —— —— ——
两个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找到了他们要找的空间法师，还是亚索眼尖发现有一家屋檐下面挂了两只果蝠才找到。
空间魔法，最吃的就是魔控。就拿传送术来说，万一除了差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例如之前开在地下的那个位面之门，就是典型的z轴坐标弄错而导致的位置不对。下位面那群还算是运气好的，如果有地下没有空腔，而是实心的，那么那些地狱犬出来之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直接卡在岩石层里面然后……嗯。
而对于同一个位面来讲，距离越长就越容易出问题。虽然传送都有空间坐标，但是从数学的角度来讲那个坐标本身就是无限小的一个点，而实际测量出的坐标精确度怎么都有限，出现偏差也是难免的。虽然像“传出去出现在地下”的这种时不时也会有，好在的就是传送为了避免这种问题都有自动调整到地面的保险，要不然因传送被活埋的人就有点太多了。
一般来说，传送的误差在传送距离的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三。不要小看这千分之几的误差，从德玛西亚边境到艾欧尼亚将近五千千米，光是误差就有五千米的量。因此为了避免传出去掉海里，易和亚索决定传到诺克萨斯，然后转轮渡去艾欧尼亚。
尽管如此，从德玛西亚东到诺克萨斯西还是有一千米多的误差，所以当两个人突然被传送到诺克萨斯西城门上方两百多米的空中的时候，亚索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大喊了两百遍妈蛋。
两百遍妈蛋喊完之后，易已经带着他落到了地上，距离城门不远。
“好吧，这回怎么进城？”亚索看着诺克萨斯的铁灰色的城墙和红色的标志，问了一句。由于要横穿诺克萨斯国境去东部码头，进城肯定是免不了的。
易平常地说道:“来隐身飞进去啊。”
“……”
偷渡不是个好习惯啊大师。

[注1]出自《惊悚乐园》中王叹之在“恐怖童谣”剧本中得到的一个防具，形状不规则且重量超标。
[注2]香灰莉木（Tembusu）
又名：灰莉
原产地：新加坡、马来西亚半岛及新几内亚岛等
特点：30米至40米高，每年开两次花，花朵呈乳白色，随着树龄的增长逐渐转黄，其香气在晚上尤为浓郁。它的果实成熟后变成红色小浆果，是鸟类与果蝠常吃的食物之一。香灰莉木的木质坚硬，不受白蚁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