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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穿越时空)by卫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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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是一个错误,穿越是一条旅途,相爱是一场追逐,我要选择幸福归路. 
卷一 笑 

1 只活一次? 

小学老师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相信老师说的都是真理.中学老师说,早恋是青果子不好吃,我不相信,我吃了,果然不好吃,证明老师说的还是真理.高中时老师说,文科易学难活,理科难学易活,我相信这仍然是真理,所以我选择理科.大学时,我对自己说,刘正文是真的喜欢我的,但现实证明我错了,这句话不是真理,甚至是毫无道理. 

刘正文把我踢掉了,这个我还可以接受,我不能接受是他新把上的大一学妹比我丑的多!他眼睛难道瞎掉了?还是脑子让驴踢了? 


梅子把我手里的易拉罐抢过去,一脸愤愤然:“为那么个人渣你居然借酒浇愁!回来别说你和我住一屋里啊,我丢不起这人!” 

我挪挪屁股,又拿出一罐,拉开来往嘴里倒:“我哪有浇愁!我还不至于……我爸妈今天上午离了,我已经满18了,他们谁都不用带我这个拖油瓶,多开心,两个人都笑眯眯的,我都替他们开心!” 

梅子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是说最近不吵了吗,怎么说离就离了?” 

我把半听啤酒扔得老远,扯着嗓子喊起来:“妈的!全是骗子!骗子!玩女人养小白脸儿! 

男盗女娼!死不要脸——” 

梅子慌着来捂我的嘴,死拉硬扯把我拉起来:“你丫小声点!想把舍监招来怎么着!” 

所以说人背的时候不能说这样的话,她才刚说完,我们一起听到了舍监那嗓门:“楼顶上的,给我下来!” 

我们慌慌张张夺路而逃,梅子跑得快,我跌跌撞撞跟着,忽然一脚踩空,从天台那沿子上滑了下去。 

失重的感觉真奇怪…… 

我想我是要死了…… 

我才20岁啊,虽然不负责任的父母离婚了,男友把我甩了,天天为论文发愁,可我一点儿都不想死,我想活啊…… 

最后的意识是砰一声响,居然没有痛。 

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1楼2006-08-16 17:51回复
    人只活一次? 

    原来不是真理! 

    我居然没摔死!我睁开眼,手在身上摸啊摸,手在脚在头也在,哇咧,走运!居然没摔残!我翻身坐起来,双手在身上又按又拍…… 

    这个…… 
    这个…… 

    我的胸部怎么,怎么,平了?难道我落地时压平了胸部? 

    不对劲,浑身都不对劲,可是又说上来哪里不对.我跳下床低头看,这个,这个是我的身体么?我明明是有一六五的身高,可是现在看着地面怎么离我这么近!我的腿,我的手,我的…… 
    我长声尖叫起来! 

    我怎么会有男生的……那个! 

    好吧,我要冷静,冷静。 
    看看四周,屋子里光线很暗,没几样家具。有限的几样东西也绝不象是现代的家具,我,我!我慢慢走到墙边一面铜镜跟前,窗外幽幽的一线光照在我脸上,镜子里映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完了…… 

    我想,我恐怕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吧。 

    镜子里是个瘦瘦的男孩子,五官还算秀气,就是瘦得太怕人了,自己摸着肋骨都觉得根根分明,我用力抹镜面,还是看不太清,不过,应该年纪不大,恐怕十岁左右。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谁的身体? 

    不是说一人只有一次生命吗?我倒霉了二十年之后,终于中了一个头等大奖。 

    我居然还能再活一次! 


    2 美貌 

    我打开门,外面静悄悄的,一片幽静,看样子象是快要天黑,夕阳要落下去了。我一点儿不意外一个穿着古装的人走进花园,向我走过来。八字须,人瘦,脸色腊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他的长相就莫明其妙的讨厌起这个人来。他走到我跟前,趾高气昂地说:“卫少爷,刘道长来接你来了,你还不赶快收拾下东西跟道长走?” 

    我冷静的想了想,然后说:“我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我已经翻过一遍了,屋里除了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几本书,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书上的字我还能看懂,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我在床上翻东西时无意中敲到一块活板,板子下面有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有两卷薄薄的册子和一个木盒。来不及多看,我想既然要藏起来,那应该是重要的东西。小包我已经装在了身上,另外还看到床边有两件衣服,质料不算好,但是大小合适,看样子这个身体的主人生活很窘迫。 

    那个八字须不怀好意的撇撇嘴说:“那卫少爷就跟我走吧。”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很显然这个地方不容我再停留。我回屋里,用床巾把衣服和书包起来捆在背上,跟着八字须离开了那间小屋。天黑了,路看不太清,我只能分辨这是间很大的房子,花园也很大。曲曲折折拐了好多弯子,到了一间亮着灯的偏屋。屋门口有个人一身青衫,梳着髻,倒真是道士打扮。天黑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踏前一步说:“是卫风么?” 

    虽然他声音很平静,我还是听出他有点激动的颤音。我点点头,又想到天黑他或许看不见我点头,于是说:“是的。” 

    我叫卫风…… 

    名字还凑和。 

    这个人就是什么刘道长了? 

    八字须明显的不耐烦:“道长,卫少爷就交给你了,我们老爷子不在家,夫人不便招待,刘道长是住一宿再走,还是明天一早起程?” 

    这不是明摆着赶人么?你这么说了谁还有这么厚的脸皮住下来? 

    果然刘道长说:“不必劳烦管家,我们这便动身了。” 

    八字须奸笑着说:“既然道长有事在身,我也就不多留了。” 

    刘道长牵着我的手向外走。他的手很大,掌心柔软温热,我莫名的心安,跟着这个人,走向我所不知道的,前路。 

    出了那一家的门,我觉得身上轻松好多.刘道长拉着我往前走,轻声说:“卫风,我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不点儿,眼都没睁开,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听声音这个刘道长年纪也不大,声音一点儿都不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是说得越少越安全,就轻轻嗯一声。 

    “虽然你表舅对你不好,但是这些年来他毕竟也抚养了你,你不要记恨他。”


    2楼2006-08-16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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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学武功都做些什么呢?记得以前看武侠小说,主角总是天将降大任的那个斯人,要么有挽救武林浩劫的光辉使命,要么有血海深仇的灭门大恨,或者有什么美绝人寰的意中人正在遇险待救。我是一样也没有。我一不需要报仇二不需要上进拼搏,再者也有足够的银钱在身边,所以……也不能怪我胸无大志吊儿郎当。 

      再者说,上辈子这么苦闷的一生,二十年的时间都拿来读书读书再读书,考试考试再考试,还没得到什么快乐,年纪轻轻就挂了,这一世怎么也要玩个够本的。 

      此地花魁数得着的有两位。一位是倚红阁的赛西施……呕,名字真是一个土。另一位是聚芳楼的杨柳青。一听名字也是立见高下,后一位怎么听怎么也象是一位卖艺不卖身色艺双绝的来头,比前一个强多了。 

      决定了,今晚先去探探杨柳青。 

      去妓院找乐子堕落么?可是这年月的乐子实在是少的可怜,电视电脑剧院一样没有,戏园子都只两三家,让我去听那种一个字拖半天的戏不如勒死我来得痛快。赌嘛,我不大喜欢,吃喝呢,也不用急于一时……况且不论到了哪年哪月,保持身材总是头等大事。 

      所以,要看活色生香,要听莺声燕呖,还得去烟花之地……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反正我就是要去。 

      本来穿房跳梁也难不倒我,凭我现在的身手,师父说武林中能扳倒我的不多于五个人。只是既然要玩,在房顶上有什么好玩?吹风淋雨还看不清听不清。 

      不管了,要玩就要玩得开心嘛! 

      听了一会儿墙角,我知道现在经过我身边的这个穿绿衣服的小丫头就是杨柳青的贴身丫环了。悄悄跟近了一步想点倒她。忽然眼角白影一闪,我的手又垂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那小丫头转过了墙角。 

      我扭个头向回走,走了十多步,再转回去走刚才那方向,走廊里空空的没有人。 

      不对劲,刚才那闪过去的人身法好生厉害,要不是我当时全神贯注的注意身旁的动静,想算计前面那个小丫头,说不定还发觉不了那个影子闪过去呢! 

      KAO,我师父该不是晃点我的吧!还说这武林中能打倒我的不过五个,可是我刚下山就在小妓院里碰见一个!是不是我的功夫其实很三脚猫?还是我运气这么好下山就遇见了硬头货! 


      又在院子里绕了两个圈,我还是把那个小丫头点倒了拖进身边没人的空屋。仔细看了看她没什么特色的脸。嗯,这样的人一般很好冒充的。我从怀里倒出一点象面粉样的粉末,倒了桌上茶壶里的茶水,慢慢和成一团面团似的东西,平平的贴在那小丫头的脸上,当然,我注意在鼻孔那里给她留个洞洞透气。过了有五六分钟吧,那层面就干了。我小心的把那层薄薄的膜揭了下来,然后罩在了自己的脸上。(旁一人问:你给她做美白面膜?卫:PAI飞,这是做面具懂不懂,不懂别乱插嘴。) 

      再把她身上的外衣扒下来穿在我身上,头发扎一下,对着镜子看一看,嗯,不错,很满意。 

      推开门,我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忽然身后有人扯着嗓子喊:“小碧————死丫头又偷懒,柳姑娘叫你去!” 

      叫我的? 

      我慢慢的走过去,一个穿绸衫的胖妇人在那里扯着嗓子叫唤,看到我作势要打,我动也不动,小样儿的,能沾到我一根头发都算你有本事。幸好她也只是作作样子,说杨柳青叫我去,预备一下去出今晚的堂会。 

      出堂会?好耶,一定热闹新鲜。 

      我端着茶盘进去,里面除了茶壶茶杯还有几枝刚从枝上剪下来的鲜花,给杨柳青戴头上用的。我刚刚走到门边,心里格登一下,屋里只有一个人呼吸的声音,轻悠绵长,一听就知道内力精湛! 

      KAO,这是什么世道!到处都有武林高手! 

      我有意的一路踢踢踏踏过来的,这时呼吸也放得粗,走进屋里来。屋里很宽敞,吊着纱帘,隐隐看到一个人坐在纱帘后,一身淡黄的衣裳,披着长发。 

      我回想了下刚才小碧说的几句话的腔调,咳嗽一声,学着那声音说:“我给姑娘梳头吧。” 

      帘子里的人轻轻嗯了一声。我在心里琢磨,这声音倒是满好听,就是稍微低了点儿。虽然知道对方武功很好,我也并不害怕。掀开帘子我进了内间,坐在妆台前那人忽然反手扼住的我的喉咙:“不许叫。” 

      你NN的,你都按住我喉咙了我还怎么叫? 

      做事真不够爽利,要保万全现在就该掐死这个小碧才对,还留一张活口坏事么? 

      我瞪着眼,作出恐慌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人。 

      雪白的肌肤,丹凤眼,剑眉横飞平添几分英气,令人不致错认他是女子。


      4楼2006-08-16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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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虽然有点儿趁人之危,不过我的人生目标也从来不包括做一个活雷锋,天天乐于助人。手印儿是按了,可是为了以防小美男能动了马上翻脸赖帐,我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粒药,趁他发呆的功夫给他喂下了嘴里去。这可不是我卑鄙,现代人谁不知道啊,借条契约可都不是可靠的东西,抵押品是一定得要的。你去银行借款买房,房契得押那里吧……小美男从我这里借刀杀人,想当然了,人就得押我这里。


        7楼2006-08-16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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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男药都下肚了才想起来回过头看我。我抱着膀子,笑得十分诡异:“不用怕,虽然是毒药,但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你乖乖听我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把小美男拉出那间花厅,外面冷风一吹,那个迷药的药性就好多了。本来么,我做这个药就是为了山上蚊子多,在屋里点了薰蚊子的,谁知道有天我的老头儿师傅进了我的屋,也被薰倒,我才发现这药真不错,不管是多大多凶的花蛛蚊子还是多老多厉害的毒医老头儿,没有这药放不倒的……嗯,本来这药名儿就是……雷达蚊香,要不,现在改叫雷达人香…… 

          小美男不要我再扶他,站直了身子,冷冷的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8楼2006-08-16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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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满起来,他站直了我足足矮他一个头,点点戮戮的指尖只能点在他胸口:“小样儿,这是跟主人说话的口气吗?我给你吃的当然是独门毒药,普天下除了我没人能解。你要是乖乖的,伺候我舒服了,我一定也不食言,五年一到就放你走人。你要是不听话,那咱们各走各的。刚才那个手印儿你全当没按过,不过一个月后你毒发身亡的时候可别后悔。” 

            小美男看来气得不轻,大口喘气,极力压制怒气的声音说:“我说的话一定算数,你不用这样疑神疑鬼。” 

            我扁扁嘴:“既然你说话一定做到,我的药也就害不到你了,你也不用这么气……乖乖,告诉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深呼吸着说:“我叫远臣。” 

            哦,好名字。 

            我大模大样的说:“小远啊……我是你主人,大名卫风,你叫我主人就可以了。其实以后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我这个人心肠又软心地又善良,你跟着我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象我这样……”我滔滔不绝了半天后才发现远臣根本就不甩我,头转向一边高高抬着。 

            哼,小样儿,你还傲呢,我难道还收拾不了你! 

            5 调教 

            我和远臣在一家很大的客栈里投宿。整个偏院被我包了下来。远臣坐在一边冷冷的看我,那眼神比腊月的寒风还冷。这倒不能怪他这么冷厉,主要是我刚才把他的穴道点了。 

            至于点了穴要做什么……我相信他不知道。老实说,我自己也在琢磨,我要把他怎么样呢。虽然他很秀色可餐没错,可是我才十二岁,什么也做不了啊…… 

            嗯,也不是。 

            我把小美男推得向床上躺了下去,他眼里的冷静终于软弱了一点。等我伏上去咬住他的耳垂的时候,他的呼吸一下子顿住了。 

            我松开口,在他耳边轻轻诱哄:“放轻松,吸气,吸气……”XX他个OO,怎么觉得好象在产房里安慰产妇似的。我是主人耶,他是我的奴隶耶,我干么这么讨好他啊。这样一想,我重重一口啮在他耳下颈项上。他身子轻轻颤抖,却没发出声音。哦,对了,我刚才点了他的哑穴呢。 

            我伸手把他穴道解开,他立即愤怒地说:“快放手。” 

            “好。”我干脆的说,我本来也没有用手啊。转移阵地,我慢慢向下,一路亲过他的脖子,锁骨……他的衣襟被我挑开了,雪白如玉的胸部……哇,口水一串串……人生真是美好,上天待我真是不错,当坏人就是比当好人爽,调教小美男太有成就感了。光听他渐渐破碎的喘息声,我就觉得开心。 

            “慢一点……”我的手抬在他胯间。嗯,小美男哪里都挺秀气,这一根除外:“慢一点啦……射太早就不好玩了……” 

            他身子软弱的扭动着,嗯,一眼就看出来,以前没什么经验的。 

            呵呵,这么一想我更有成就感了,也就玩得更加开心。 

            那一根已经高高立了起来,红红的,热热的,我慢慢用手上下玩个不休,忽然听到远臣轻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本着好奇求知的精神趴过去,问道:“你说什么?”


            9楼2006-08-16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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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真可怜耶,被折磨成这样子。
              我给那个被救的少年抹药治伤,他一直冷冰冰的睬也不睬我。
              希罕你啊,我救你也不是图你感恩。毕竟我现在已经有觉悟了,不管什麽年头儿,好人雷锋做不得,做了之後雷锋就被强X了。
              这可是血淋淋的经验教训咯。
              第二天有人找上了我。
              因为我给胖子吃的那药,有人很想和我做笔买卖。

              好呀,有买卖我当然做的。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但是对于这药卖给谁怎麽卖,就值得好好考虑了。经过一天的交涉,我终于确定了这药对于对方的重要性和用途,我的回答是:
              不卖。
              然後把对方迷晕了扔出客栈的大门。基于我的功夫比对方可能高不了多少,为了怕受伤,我没易容。对方看我的脸看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就被我扔出去了。
              所以说,美貌也是相很不错的武器。

              然後,美貌也是很不错的出名工具。
              我莫名其妙的就出了名,美貌和天才一起。
              不知道这年代没有电视电话电讯,我是怎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出了名的。我救的小倌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我便突然发现自己有麻烦了,操著天南地北口音的人都找上了门来,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眼神,象饿狼似的凶光。
              好在他们是要活的,所以我还算游刃有余的打发了他们。越到後来我越没有耐性了,直接用药,半死不活了,六成死,七成死,八成死……我想我不能在沈默中灭亡,所以我在沈默中爆发了,最後一次,我把一个据说是黑道高手排行榜上的使刀的家夥,弄成了植物人,永久性的。
              因为他半夜来,试图强暴我。
              我不会再给人强暴我的机会。
              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对不对?我又不是笨人,怎麽可能第二次让人那样子对我。

              我都快把第一次忘了。
              等我离开那个小镇的时候,伤已经全好了的小倌,却追著我不放了。
              其实甩下他是很容易的事,毕竟我的轻功算是极好的。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我心痛了。那是受伤的小动物的眼神,象我以前养的LUCKY,阿姨说它好不了,而且再拖下去对它也是痛苦的延续,于是送它去打了安乐的针。那个针的药效很温和,它就用垂死的,留恋的,温柔的眼光看著我,那时候我哭的很厉害。爸爸有好多女人在外面,妈妈也有其他的男朋友,当我知道那一切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想哭。可是LUCKY,它这麽无助,这麽全心全意的信任著我。

              我想我其实是个心肠软的人,因为我带著他一起上了路。
              他说他没有名字,从小就被卖来卖去。我说,那好,我教你识字,等你读几本书以後给自己起个名字。他问我叫什麽,我说,我叫卫风,你不是早知道了麽。
              他说,那我就叫随风。
              这个名字我当然听出来是什麽意思,马上当头敲了他一个狠的!
              “笨蛋!没有一个人是要一辈子为另一个人活的!你太没出息,竟然起这个名字!”
              我承认,我不够狠,不够倔,所以最後随风还是叫随风了。

              我们一路游游荡荡,我没有什麽想要去的地方,他也不问我想要去哪裏,就这麽一直跟著我。他与我一样大,但是我们的境遇大不相同。後来我开始教他功夫。
              不要说我笨,我知道我又在当滥好人了。
              第一次当好人就被强X了,不知道第二次会不会好一点。不过我这个人,说聪明也聪明,说笨也笨,明明知道这年头是不能当好人,还是忍不住要当。

              好在一直过了两年,也没有被天打雷劈,随风一直老老实实。他对于我师父教的剑法特别有天份,但是用药他就不行了,非常墨守成规。我给他看毒经,毒经上说,三花粉和断肠草一起用,才是正宗的散花断肠,而且药量配比一定是一半对一半。他就固执的只按书上说的配药。我可不是那样子的,我从一比九到九比一都试过,得出的结论是,要害人呢,还是对半开的配比王道。要是想让人半死不活吊著受罪,三七开合适。要让人死得倍儿快,九比一最好使。

              只要是我能想到的调配,我都会拿出来配。
              这麽一直太太平平的,偶尔打个小架调剂一下,我现在已经是黑白两道公推的小邪神,人送绰号“玉面毒王”。
              嗯,虽然很俗,但是很有说服力的一个外号,同时,也生动形象的刻划了我的最大的两个特点。玉面,当然。毒王,更当然。
              


              14楼2006-08-1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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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风的剑越来越厉害了,有次我们在中州,吃著吃著饭,突然一个不长眼的打破了屋顶来攻击我,我那个气啊,我吐血啊!这麽香这麽好吃的酱鸭舌,鸡米羹……我还都没吃到嘴裏呢!
                随风现在差不多与我心意相通,看到我气得直流泪,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我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高喊加油,手挥脚舞的充当啦啦队。最後的结果是那个偷袭者被挑断了手脚筋脉。
                从此随风得了一个绰号“无影剑”。

                嗯,嗯,听起来满有气势的称号。而且一想到现在玉树临风名动一方醉倒武林中无数芳心草心的无影剑是我的专属小保镖,我心裏那个舒坦啊……比大伏天喝酸梅汤还舒坦。

                玉面毒医,影子剑。
                人人注目,又人人觊觎。觊觎我的天才美貌,也觊觎他的武功俊逸。

                随风和我不同。
                十五岁那年我就说我要开荤了,找了一家很有名的青楼,要了一个最红的姑娘。
                随风从来不……
                也许他也去过,但是不叫我知道。
                也许是他过去的经历让他对这种事感冒。
                其实我觉得没什麽。人是吃五谷杂粮的,生理需求实在不可避免。
                我去青楼的那天,随风没和我说话。

                其实,我什麽也没有做,和那个姑娘喝了几杯,然後她睡了。我坐了半宿,在她旁边也睡了。
                我突然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我的第一次,被强暴的第一次。
                那个人,好象是叫远臣。
                看著床上睡著的那个美女,我一点冲动也没有。
                我想坏了。
                我可能是找错了地方,我应该去找小倌才对。
                而且,我可能会在下方。

                这个认知让我很沮丧,第二天回来,随风不理我。第三天上路,他不理我。
                他的沈默一直维持到我们到了京城,我看到一张招贴,黄底子的,上面是朱红的字。
                我这方面常识不够,那贴子又太高我看不清,于是我说:“随风啊,那个我看不清。”
                随风二话不说,跳上去把那贴子揭下来了。
                等我看清楚了,我和随风被大内的高手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是招医的皇榜。

                7 绝色王爷
                什麽怪病要贴皇榜招医?不怕招到刺客进去,一刀子放倒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啊。
                虽然被人围著,我还是慢慢把手裏的皇榜读完了。竟然不是皇帝皇後皇太後皇太子生病,而且王爷生病,已经卧床半年不曾睁眼了。
                嗯?这病?

                我来了兴趣,一把揭掉斗笠,露出倾城笑容:“好,这病我治了。”
                难得啊,走遍大江南北,居然也碰见一个疑难杂症了。随风轻轻拉一下我的袖子,我笑著说:“放心吧,没问题。”
                我的自信当然不是没原因没理由的盲目。
                我还不信,这年头儿有我治不了的病。
                我跟著那些府兵慢慢走过长街,随风一步不离跟在我後面,我知道他不开心。不过我不光是使毒的,医术也摸得上来,算得上是杏林高手。只是平时寂寞,哪有什麽怪病碰上门来。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怎麽也得玩一玩。

                那王府建在长街一端,四周绝无邻家,偌大一座府宅。我们从边门进去。原想著可能还要考问一番,没想到直接就进了内院。
                我闻到扑鼻的药气,好难闻。裏面乱杂杂的什麽气味都有,百药群集。估计这府裏的人是病急乱投医了,或是请的大夫多了,十个人十个方子的乱开,上百的药草味杂一起,也就不足为奇了。

                管家模样的人打了帘子,我进了内室。随风却被挡在外面。我冲他笑笑。这小子真爱瞎担心,我都多大一个人了。再说,凭我的本事,这屋裏一个爬不起来的病人还能吃了我?
                屋裏气味混浊,我皱皱眉头,走到床边。有下人端椅子给我坐下,有人打起床帏,有人就张罗把病人的手臂从被中抽出来。
                我定定神,看一眼那床上躺著的人。

                床上的青年长著非常俊秀的眉毛,长长的眼睫,嘴唇薄薄的,脸色干黄,嘴唇苍白,久病无美颜,可是这张脸仍然漂亮得一塌胡涂!我的天,怪不得这王府的人看到我没什麽太失常的反应,原来他们自家就有一个祸国的美人主子了。

                那手被放在床边,瘦的一把骨头。我按了一会儿脉,翻开眼皮看看,又看舌苔和喉咙。最後和那些下人说,我要看看王爷身上的皮肤怎麽样。那些人不知道我什麽来路,虽然作难,仍然听命行事。
                


                15楼2006-08-1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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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有买卖我当然做的。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但是对于这药卖给谁怎麽卖,就值得好好考虑了。经过一天的交涉,我终于确定了这药对于对方的重要性和用途,我的回答是:
                  不卖。
                  然後把对方迷晕了扔出客栈的大门。基于我的功夫比对方可能高不了多少,为了怕受伤,我没易容。对方看我的脸看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就被我扔出去了。
                  所以说,美貌也是相很不错的武器。

                  然後,美貌也是很不错的出名工具。
                  我莫名其妙的就出了名,美貌和天才一起。
                  不知道这年代没有电视电话电讯,我是怎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出了名的。我救的小倌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我便突然发现自己有麻烦了,操著天南地北口音的人都找上了门来,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眼神,象饿狼似的凶光。
                  好在他们是要活的,所以我还算游刃有余的打发了他们。越到後来我越没有耐性了,直接用药,半死不活了,六成死,七成死,八成死……我想我不能在沈默中灭亡,所以我在沈默中爆发了,最後一次,我把一个据说是黑道高手排行榜上的使刀的家夥,弄成了植物人,永久性的。
                  因为他半夜来,试图强暴我。
                  我不会再给人强暴我的机会。
                  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对不对?我又不是笨人,怎麽可能第二次让人那样子对我。

                  我都快把第一次忘了。
                  等我离开那个小镇的时候,伤已经全好了的小倌,却追著我不放了。
                  其实甩下他是很容易的事,毕竟我的轻功算是极好的。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我心痛了。那是受伤的小动物的眼神,象我以前养的LUCKY,阿姨说它好不了,而且再拖下去对它也是痛苦的延续,于是送它去打了安乐的针。那个针的药效很温和,它就用垂死的,留恋的,温柔的眼光看著我,那时候我哭的很厉害。爸爸有好多女人在外面,妈妈也有其他的男朋友,当我知道那一切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想哭。可是LUCKY,它这麽无助,这麽全心全意的信任著我。

                  我想我其实是个心肠软的人,因为我带著他一起上了路。
                  他说他没有名字,从小就被卖来卖去。我说,那好,我教你识字,等你读几本书以後给自己起个名字。他问我叫什麽,我说,我叫卫风,你不是早知道了麽。
                  他说,那我就叫随风。
                  这个名字我当然听出来是什麽意思,马上当头敲了他一个狠的!
                  “笨蛋!没有一个人是要一辈子为另一个人活的!你太没出息,竟然起这个名字!”
                  我承认,我不够狠,不够倔,所以最後随风还是叫随风了。

                  我们一路游游荡荡,我没有什麽想要去的地方,他也不问我想要去哪裏,就这麽一直跟著我。他与我一样大,但是我们的境遇大不相同。後来我开始教他功夫。
                  不要说我笨,我知道我又在当滥好人了。
                  第一次当好人就被强X了,不知道第二次会不会好一点。不过我这个人,说聪明也聪明,说笨也笨,明明知道这年头是不能当好人,还是忍不住要当。

                  好在一直过了两年,也没有被天打雷劈,随风一直老老实实。他对于我师父教的剑法特别有天份,但是用药他就不行了,非常墨守成规。我给他看毒经,毒经上说,三花粉和断肠草一起用,才是正宗的散花断肠,而且药量配比一定是一半对一半。他就固执的只按书上说的配药。我可不是那样子的,我从一比九到九比一都试过,得出的结论是,要害人呢,还是对半开的配比王道。要是想让人半死不活吊著受罪,三七开合适。要让人死得倍儿快,九比一最好使。

                  只要是我能想到的调配,我都会拿出来配。
                  这麽一直太太平平的,偶尔打个小架调剂一下,我现在已经是黑白两道公推的小邪神,人送绰号“玉面毒王”。
                  嗯,虽然很俗,但是很有说服力的一个外号,同时,也生动形象的刻划了我的最大的两个特点。玉面,当然。毒王,更当然。
                  随风的剑越来越厉害了,有次我们在中州,吃著吃著饭,突然一个不长眼的打破了屋顶来攻击我,我那个气啊,我吐血啊!这麽香这麽好吃的酱鸭舌,鸡米羹……我还都没吃到嘴裏呢!
                  随风现在差不多与我心意相通,看到我气得直流泪,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我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高喊加油,手挥脚舞的充当啦啦队。最後的结果是那个偷袭者被挑断了手脚筋脉。
                  


                  18楼2006-08-1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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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的牧羊人在山顶上 嘞哦嘞 嘞哦嘞
                    孤独的牧羊人歌声嘹亮 嘞哦嘞 嘞哦嘞……

                    不知道是我教得得法还是这几个家夥太有天份,那个类似羊咩咩 “嘞哦嘞 嘞哦嘞 嘞哦嘞 ”的小花腔儿耍的……比我当初苦练三个月的还强!强啊强!要不人家就吃这碗艺术饭了嘛……

                    有些恍惚,已经很久没想到现代的一切了……虽然家庭破碎没什麽温暖,我一直是个独立的小孩儿,可是我有朋友,梅子,小璐,大象,老马……
                    突然鼻子好酸,我停下指手划脚的瞎比划,捂著嘴在黑暗中蹲了下来。
                    我好想过去的一切,我想念那些温暖快乐……我想念那一板一眼的枯燥的学校生活,我想念那象天书一样的化学公式,想念和梅子去血拼,刷爆身上所有的卡花光最後一块钱,最後走一下午的路回家……想念和老马拼酒,其实我在自己酒裏兑了一半的水,可我还是没喝过他。这哥们儿真不是盖的,三斤半五粮春下肚了,还扛著我一路回了学校……想念大象每次都能给我们抢到演唱会的票子……想念小璐爱哭的小兔子眼……
                    可是我回不去了。
                    在这裏,我是孤单单一个人。师傅不爱说话,虽然我知道他疼我,可我也知道他有太多的事瞒著我。老头儿只顾著搞他的化学实验,哪天他把我剁碎了拌一拌去做实验我都一点儿不会奇怪……随风从来不和我谈心,有什麽想法心事都没法儿和他说,想做什麽出格的事,他也一定不许……我觉得好寂寞,好孤单……

                    身边的乐声忽然好象停了下来,四周这麽甯静。
                    我抽抽噎噎,有人从後面伸手把我抱住了。
                    我知道是李彻,他身上的药香太浓郁,虽然我现在严重鼻塞,可还是闻得出来的。
                    他抱著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心裏难过的收不住,就伏在他怀裏嘤嘤啜啜的哭,象个迷路的小孩子。
                    等我把他胸前的衣服弄湿的差不多,突然一擡头,指著台上那些呆若木鸡的人:“谁叫你们停的!才进行到一半呢!给我继续演!”
                    那些人愣愣的,应著声,操起家夥,继续又拉又唱起来。
                    我咧嘴笑,然後又吭几声。
                    管事很伶俐的递上草纸给我擤鼻涕。我想他不是体贴我,多半是在肉痛他主子身上的锦袍子让我弄脏了。我使劲儿的擤著鼻子,一点儿面子也不要。

                    台上唱的热热闹闹,李彻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为什麽这麽难过?你这麽喜欢我的麽?”
                    我有点走神儿,也没顾得上听他究竟说了什麽,大哭了一场,觉得身上没力气,无力的直点头。
                    “拼上一半的功力救我……是因为喜欢我?”他的声音低低的,热热的在耳边盘旋。
                    我晕沈沈的,只会点头。

                    台上唱到了一个段落,我回过神儿来,从他腿上跳下来。
                    汗,这麽半天我都坐在他腿上啊……脸上挂满黑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让人看见多不好……

                    “最後一首歌是我要唱给你听哦……”我笑眯眯的说,一溜小跑儿上了台。

                    美丽的神话。我在现代看的最後一部电影,最後喜欢上的一首歌。
                    英烈的将军,痴情的美丽公主,千年的无奈,千年的孤寂,千年的深爱。

                    乐师们在一边坐好,管弦轻轻响起,我捻著指下的古筝的丝弦,轻轻唱了起来。

                    梦中的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苏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苦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月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拥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路上灯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春去春又来
                    无情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世上真的有神话麽?神话是不是只能存在于人一厢情愿的美好想象,还有那缥缈的传说中?
                    我原来以为终于有人真的爱我了,可是那一天,在电影院裏,我哭了。
                    感动于玉漱公主的美丽痴情,心酸著自己处身在一片情感的荒芜裏……

                    我唱了一遍又一遍。灯火下,夜风裏,没有系紧的头发散了开来,一丝一缕的在风中悠悠扬起,似断非断象是无力的游丝……
                    怀念,告别,感触……
                    李彻的眼,一直在看著我。那满院的灯火都在他眼底,闪烁著,流动著,温柔如水,象要把我淹没了一样……

                    10 醉酒
                    “酒多伤身……”一个温柔的声音说,有人握住我的手,阻止我把剩下的半瓶酒倒裏嘴裏。
                    谁说古代的酒不好喝,这个果子酒甜甜酸酸,好喝得不得了……
                    “不要拦我啦,我还要喝……”我信手挥开,把那甜甜的酒液灌下喉咙。嗯……好好喝。

                    天气晴朗,一轮圆月当空,我拎著空酒瓶摇摇晃晃站起来,口齿不清的曼声吟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念到这裏,余下的句子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又叨叨著从头念一遍,可念到行乐须及春的时候,又卡了壳……

                    可能我是真的喝多了吧……也可能是我早忘了那个时代的一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忘记。
                    脚下踉跄著,我绊了下,身子不由主向前仆。
                    忽然一只手臂横过来,将我牢牢的抱住。我无力的打个酒嗝,抓住那人领子:“随风……你不要变好不好……我们永远当好朋友好兄弟……”
                    那人不出声。
                    “呜,随风……你是长得很好看很好看的……可是我不想和你变成床上的朋友……肉体的欢娱只是浮云过眼啊,三年两载,淡了,薄了,连朋友都做不了……随风,随风,我们就当好兄弟好不好……”
                    我的神智渐渐昏沈,隐隐约约,觉得嘴裏被塞进一样什麽东西,清苦中带著酸涩,好难吃……我皱起眉来,想吐出去,嘴唇却人吻住。我惊慌的闪躲,可是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那粒小小的药丸滑到了舌根,苦得要命!
                    不要,我不要。
                    我极力推拒,却在下一刻被人拦腰横抱起来,身子悬空,手臂也无力的垂在身侧一摇一摇的。

                    “唔……”身上到处都不舒服,麻麻的,热热的,还又痛又痒……酒意全涌上来,我觉得好热,无意识的挣扎扭动,拉扯身上单薄的衣裳,大半个身子接触到凉凉的空气,我舒服的嗯了一声,缩手缩脚,象一只爱困的猫。
                    可是……那游移不走的……
                    我勉力睁开眼,却不大能看清现在是什麽状况。
                    烛光昏黄,我的衣衫都解散了,身子上方有个人影,我看不清他的脸,使劲揉了揉眼,也还是什麽也看不到……


                    24楼2006-08-1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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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要离开这裏。
                      至于随风是不是还能找得到我,那要看他想不想找。
                      我从来没有这麽冷静过,也从来没这麽客观过,看环境,分析自己。
                      多谢李彻,让我一下子成熟了。我一直笑著玩著,但是我的人生不会让别人作主。

                      管事说:“卫公子,用些点心。”
                      我移开压在眼睛上的手臂,摇了摇头。管事声音很低:“公子四天都没有吃东西,身体要撑不住的。”
                      “我自己是郎中。”我淡淡地说。
                      什麽口气,好象我是一个不识擡举作践自己的无知村妇。我是那样人吗?我当然不会饿死自己,可是我也真不想吃东西。

                      我要好好想一想,我想要什麽,我真正想要什麽。
                      我想要无拘无束的生活,放眼四海看遍天下,要不愁衣食富贵闲适……要,有人陪伴。
                      我不要孤单。

                      可是李彻,并不能给我我要的。
                      如果我留下,前路就是一团漆黑。

                      所以,当天的下午,我说,我要睡个午觉。
                      一干人等退得干干净净之後,我俐落的打包行李,跑路了。

                      一个人。
                      没有随风陪伴,我觉得孤单。
                      同时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也好,随风终于办到了三年前我对他的要求。离开我,过他自己的人生。他不应该做随风,他不应该做别人的附属,哪怕那个人是我,也不行。一个人的主人只能是他自己,不能是身外的任何其他。

                      离开王府我就易了容。我不想被人认出来,不想顶著一张祸水的红颜四处招摇,我想摆脱随风,同时,摆脱隐隐让我惧怕的东西。

                      李彻的眼神。我承认,我是怕他那个眼神。那不是云淡天高,风过水无痕的眼神。
                      那个眼神会吃人。我不想被吃。
                      所以我要跑。

                      晚上我到了一个不小的镇子,真是……
                      不知道怎麽说。满镇裏一家可以投宿的客栈也没了,都说客满。我说哪怕睡柴房也行,那个胖老板居然点头哈腰说柴房让上一个进来的客人睡了,现在只有马棚还有空儿!
                      KAO!
                      我XX你个OO!

                      大不了少爷我在树上躺一夜。


                      27楼2006-08-16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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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嫖妓
                        有个地方没有客满。
                        怡红院!
                        好了,现在住的地方不愁了,我把我叫的那个姑娘用药放倒了搁在椅子裏面,还非常有良心的拿薄被给她盖上。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不想睡了。
                        一路上是很累,可是进这妓院时,我就闻到妓院裏常点的梦甜香的味道,不得已吃了一颗青雪丹。我可不想把那香吸进脑子裏然後胡乱发情。但是雪青丹吃了,也有副作用--特别醒脑提神,比现代姐妹们考试时搽风油精不知道灵了多少倍……可是。
                        呜,目前我可不需要应付考试,我也不想提神,我很累了。
                        就是一点儿不想睡。

                        刚才我要了一大桶热水,泡个澡也好。
                        我懒洋洋的浸在热水桶中。
                        真奇怪,不是什麽商盘要镇,也没听说有什麽要紧的集会要在这处当据点,为什麽客栈通通住满了人呢……
                        我在水裏翻一个身儿又翻一个身儿。
                        虽然没法儿好好睡,但是能洗一个不错的热水澡,也还算没白花三十两。


                        28楼2006-08-16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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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当然看到了他的脸。
                          接著,我就愣了,愣了足足有五分锺那麽久。
                          这个人……

                          13 镜子
                          即使这个人长得非常丑,比锺楼怪人还丑,我也不至于吃惊成这样。
                          不是的,他一点都不丑。正相反,他长得非常好看,非常非常好看。挺秀的眉毛,长长的眼睫,嘴唇略单薄了些,令那张应该很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冷厉的气息。他年纪很暖昧,大约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可是皮肤却很光滑润泽,象是一直在精心保养。
                          重点不是这个,看到李彻那样的美人我也不至于这样失神。
                          关键是,看这人的脸,让我一下子有照镜子的错觉。
                          这张脸,这张脸,除了略长了一些,还有,年纪比我大,简直和我每天在镜子裏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样诡异,不能怪我愣神儿。
                          天,世上居然有人和我长得这麽象!
                          师傅不是我说我没什麽亲戚在世上了麽?就是那个远房表舅父,也绝对不可能有这麽象我的啊。

                          太……太诡异了。这个男人是谁?为什麽长得和我这样象?魔教的人又为什麽大张旗鼓地在这裏找他?

                          我抱著头坐在床沿,脑子裏乱糟糟的,一团团迷雾搅和在一起。师傅一定是没说实话,我是学医的,世上两个人再相象也是有限,不可能什麽都一样。
                          这个人,和我,一定有血缘关系!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我为他换药,然後采了他几滴血,再弄破自己的指尖滴了几滴血出来。
                          滴血认亲并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一件事,关键是水裏加的药物。这是一个很秘的配方,药经上我很感兴趣的一节,所以背得特别熟。药物也不难找,我把药在水裏化开了,然後把他的血和我的血一起滴进去。

                          其实结果我已经想到了,只是想让自己再信服一点。
                          这个人,和我,果然有血缘关系。

                          是我的什麽人啊?叔叔伯伯辈还是同辈?他年纪实在暧昧,让我端著下巴蹲在床前看了他足足一个中午。上午我心情还非常轻松愉快,有闲情儿去隔壁那些房间偷窥。现在我却在床跟著,看著床上那个大号帅哥发呆。
                          比我大了一号,当然是大号帅哥。
                          本来救他只是一时心动,现在是非救不可了。魔教那些人现在一定在出入此镇的门户重重把守,看来我还得在这间妓院裏呆一阵子。当然,他们如果在其他地方搜不到人,或许还会回头来搜也说不定。

                          床上的大号帅哥终于睁开了眼,睡了大半天了老兄,床让给你睡了,我可是一直在椅子上趴著的。他的眼神清亮有神,一点儿不象是刚刚昏迷了这麽久的人。嗯,不得了不得了,招人口水的一张脸啊……不过想一下再过二十年我也是这样子,心情不知不觉就变好了。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兴冲冲的问。我亲戚耶,我的亲戚!来这裏这麽久了,这还是头一个啊!


                          30楼2006-08-16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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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玉公子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一看到这张脸,惨痛的记忆就又浮了上来。我横剑于胸前,冷冷的,戒备看著他。
                            他认出我来了麽?
                            不管有没有认出,今天恐怕不能善了。刚才那一下交手,我已经知道他内力远胜于我。
                            而且,我心理上……对这个人有点本能的畏惧!我知道这样很丢脸,可是看到他,我的腿隐隐约约都有些发软,手心裏全是冷汗。
                            原来我一直都让自己忘掉,不要再去想。可是,现在一下子不能再逃避了,我才发现,原来我是害怕这个人的。

                            现在心裏更多了几分憎恶。不是因为他是魔教的人。
                            而是因为他在追拿我的父亲。我现在只是做为一个替身。刚才那一剑,要是砍到卫展甯的身上,以他现在的衰弱,根本抵挡不了,只有被擒受辱。
                            我不太笨,从这个人说话的口气,说的意思,我都听出来了。
                            我的这个老爸,卫展甯,可能过的就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的生活。

                            “你……”他压低了些声音。身後那些人离得远,他用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说:“你不是玉公子,对不对?”
                            我站得直直的,一言不发看著他。
                            “你是卫风……”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冷冷一笑,勾起嘴角,可眼裏心裏都象结了霜一样又冷又硬。要不是不想那後面那些人明白我是冒牌货,我可能会破口大骂。真难为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记得一个救过他然後被他强暴过的人的名字。
                            记得又怎麽样,当时他就可以恩将仇报,我不指望今天他会改过迁善大发好心放我一马。
                            这世上有种人是属狼的,你把他装进布袋裏救了他,他钻出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死你。

                            我握剑的手有点抖。
                            我没把握,今天能不能逃出生天。
                            如果能,我想我以後再也不会鸡婆的把自己当成一个伟大的医生或是救死扶伤的天使。
                            他相貌我记不太清了,好象那眉眼没有大变,但是人长高了许多,第一次见面时那种稚气一点儿也找不到了。
                            他怔著,然後第二次冲我举起了剑。
                            不论我是谁,他要做的事,没有改变。即使我是冒牌货,他也要当真货拿下,回去复命。

                            我做了个深呼吸,摆出迎战的姿势。
                            我比他多一个筹码,他要的是活人,我并没有这个顾忌。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和人交手,没想到一上手就是险相环生。我会剑法,可是不常用。
                            他的内力极高,正面交锋时我不能使使毒,十成裏九成九会反害了我自己。
                            我全力跑了这麽久,体力已经跟不上,交手没过五十招,我就觉得手臂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想他也看出来了。

                            再对得几招,我的身法也渐渐窒滞,脚下不知被什麽绊住,我心中一凉,暗道:完了。
                            果然那锋芒毕露的宝剑已经架到我的脖子上,然後背上臂上腿上都是一麻,被封了穴道。
                            後面那些人一拥而上,居然眼前一黑,一口大布袋从头上直套下来。
                            我KAO,真是虎落平阳被太欺,这个打捆套一条龙的程序魔教这些崽子们真熟,难道平时就天天绑票谋生麽!
                            我恨得牙痒痒的,把这些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到了,当然,那个罪魁祸首家的所有前辈我也都没忘记。

                            他们把我扛起来,我身上渐渐没了力气,又觉得憋闷,反正知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他们既已捉到了我,应该不会画蛇添足的去捉卫展甯了吧。我放心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躺到了床上,床还算软和。头顶是帐子,我的眼睛骨碌碌四处乱转可身子不会动,一眼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口。
                            看到他就心烦。
                            我身子不能动,那个家夥慢慢走近床边,手裏还拎著一轴画。我斜眼看到那画上的人就是风华绝代的大帅哥我老爸。那人看了画又看我,冷冷一笑,道:“跑了大的,来了小的,倒也很好。”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一定已经死无全屍死了N次。可是他竟然冷冷地说:“眼睛子都快翻出来了,不疼麽?”
                            呜,很疼,可是我不想示弱,用力的把头偏到一边去。
                            “我又没封你哑穴,你为什麽不说话?”他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意图不明的放在我胸口。我想我是有些神经过敏,他的手刚放上来我就打个颤。
                            他笑的那麽狰狞,真白可惜了一张好皮相,心地居然这麽坏。
                            


                            36楼2006-08-1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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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还是怕我对你做什麽事?”他的呼吸都吹到了我的脸上了:“不想被我怎麽样,就乖乖开口。”
                              好吧,不要钱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不要脸的……我就怕了你这不要脸的,你也不见得光彩。
                              “你是卫风吧……”他低声问。
                              “废话,你不是早知道了麽。”我恨恨地说。
                              “玉公子呢?”他紧钉了一句。
                              我斜睨他:“我不知道。”
                              “不知道?嗯?”他眼裏有点凶光,声音倒是满温柔的,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虽然惹怒他是不智的,但我也不能乖乖说我老爸在哪裏啊。再说,我也真不知道他现在走到了哪裏。既然这个家夥这麽问,他应该是没被抓到。
                              觉得他的手似乎有点蠢蠢欲动,我忙叫了一声:“喂--”
                              他停下手:“想说了?”
                              我翻翻白眼:“我是想问,你叫什麽名字。”拖延一时是一时,再说,我确实不记得他叫什麽了。将来有朝一日我要报仇的话,仇人叫什麽我都不知道,那不是太逊了,仇还怎麽报啊。
                              他眼裏那危险的光芒不知道为什麽又更亮了些,脸色很黑:“你胆子不小,竟然连我的名字也能忘记!”
                              KAO,皇帝叫什麽我都不记得,还能记得你啊!你不过就是个强奸犯!
                              当然,上面一句话我只敢腹诽,没胆子吼出来!
                              他揪住我的领口,“嗤---”一声极清脆的裂帛声,我的衣服变成了两块破布,在床前面飘啊飘的落地。
                              呜……不要……
                              我本能的瑟缩起来。忽然窗子外面有人说道:“左使,你不可对玉公子无礼,教主的禁令你难道忘了麽?”
                              不可无礼?你们一群人TMD早对我XXOO无礼之极,现在又来假惺惺说什麽不可无礼!其实我心裏明白,他们要捉我是不会手软的,但是……不能对我那个那个。

                              呜,虽然大坏蛋把手收了回去,但是我心裏更凉了。
                              原来我老爸的境界这麽不堪……凭我在现代看了N部言情N部耽美的经难来判断,我家可能就是因为老爸长得貌若天仙玉树临风,招来横祸。魔教教主化身王老虎强抢良家美男,一关多少年终日裏XXOO,OOXX个没完没了……可怜我的老爸求救无门欲拒无力苟且偷生……
                              哎,不对。
                              苟且偷生……这个词有问题。虽然和这个老爸不熟,但是短短这两天我看出他性情是满刚烈的,我帮他上药他都不大乐意,非要自己来不可,还是我搬出……尽孝这两个崇高的字眼,他才勉为其难让我碰……
                              他为什麽会苟且偷生到现在?
                              他为什麽没有自求短见……当然我不是咒他去死,我只是想不通,那教主是否还拿住了他什麽把柄短处,或者以别的条件要挟他不可以自尽……

                              越想越恨。

                              大坏人虽然停下手,拉过被子给我盖上,却不怀好意地低下头来说:“我叫傅远臣,给我记清楚。”
                              虽然我为鱼肉而他貌似那雪亮的刀俎,不能噎他一句“鬼才记得你”,但是我的眼神充份表达了我的心思。他笑得更邪恶了。
                              “你和他长得这麽象……我想教主也不会介意将就用你暖床……”
                              我瞪圆了眼!
                              那个家夥冷笑著转身走了,把怒火冲天我的一个人留在了床上。过了没多会儿,有人进来,给我套上件衣服,用被裹了,擡了出来。我被扔在一辆马车裏。马车摇摇晃晃,走向我不可预知的前方。

                              呜……老爸啊,虽然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可是,我真不想被变态的魔教大叔XXOO啊……

                              16 谁是坏蛋?
                              我睡睡醒醒,堪比一头要运去屠宰的猪。反正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不如放宽了心,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我的穴道被封得太久了,可能以後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我躺在摇摇晃晃的车裏,不知道师傅收到我的信了没有,不知道老爸脱险了没有。
                              奇怪,我现在可以一点儿都不困难的称呼卫展甯老爸……真挂念他。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车走走停停,有进他们会把我弄下车,我自己艰难的解决生理需要,然後再上车走。以前跟随风一起吃吃玩玩混迹江湖的时候,没有到过这地方,好象偏东南。

                              终于不坐车,他们把我擡著走,我倒是没有再被套在布袋裏,所以一双眼当然四处乱看。那个傅远臣带著我们走在前面,四周的建筑真是不错,宏大又精致,想不到魔教这麽讲究建筑美学,几时跟他一起讨教一下……
                              


                              37楼2006-08-1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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